相拽着彼此，等待着一个空有名字却不知到底是如何的存在。

路上，陆离问：“他认你了吗？”

从来面对陆离的询问都是回答的石锤，在昨日的沉默之后，今日不答反问：“如果他认我了，郎君会如何呢？”

陆离不由停脚步，他看向石锤，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更不曾想自己在对方中竟然需要有此一问。

这难就是对方昨日沉默的真正原因吗。

“你觉得我会如何呢，难不成我还要去杀一个疯哑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可是这样想的？”陆离问：“如今我在你看来，莫非已经是如此不堪之人了吗？”

石锤为陆离那句话一愣，摇：“不是郎君不堪，是这世叫人难堪。”

而难堪之，往往多有需要不得不为的不堪之事。

陆离对此有不同看法：“世难堪是一回事，人若将自之不堪全然归咎于世，那才是真的不堪。”

“先生于我有传授之谊，我虽不至于屋及乌，却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防患于未然而随意杀人。”

对于他想要见见那位疯哑的原因，他只说：“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这里为什么会现这样的一个人，好奇什么支撑着这样一个人。

定的信仰他不是没有见过，他前世就生活在一个在定信仰浴火重生的国家中，而今生边的石锤不也是这样一个人吗。

可那位疯哑不一样，他才见过张角几面，那份信仰是依托于鬼神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有些想要知。

或许知了这些没有任何用，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想要知，而陆离选择满足自己的想法。

石锤叹了气：“距离我最后一次与先生一起去往那个村，已经过去了十年，他没有认我。”

不说这十年岁月本对一个人的改变，来到陆离边后，为了不让对方因为自己惹上麻烦，石锤也是对自己行了一些自然的外貌改造的。

比如说改变胡须，改变衣着习惯，改变睡眠姿势，吃饭总是用一边吃，多晒太，甚至是增重后再暴瘦……

别说只是十年前见过的人，就是张角死而复生，都不一定能一认如今的石锤。

毕竟张角也已经死了六年了。

六年，在这个成婚早一、效率一，三十来岁就能当祖父的时代，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六年呢，东汉皇帝的平均寿命都只有26、7岁。

比陆离大了十岁的石锤已近不惑之年，岁月明显在他上留了痕迹，他没有妻，也没有孩，如同一个苦行僧，定不移的行着自己认定了的修行。

陆离是被对方选定的追随者，好似所有的修行都牵挂在陆离的上，可他清楚不是这样的，那份牵挂来自于对方自己的心，陆离不过是一个显形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