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参与的戏份没法说，张角同样没法说。

全天多少士人看过陆离的《陈表》，没有人不知陆离与黄巾的仇恨，可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如今就只有陆离与石锤知晓了。

他若当真是，先帝在时，自己最为权重的时候，就该对黄巾余孽手才对。

况且真说起来，哪怕不说他们之间存在的私人，他跟张角之间也委实算不上仇恨，因为真正的灭族凶手其实是亲爹。

那个年轻人想来是张角的忠实信徒，哪怕在黄巾事败之后也没有改变，村里将他变成了哑，说他是疯，是在保全自己，但又何尝不是在保住他的命呢。

虽然昨天没有将疯哑的事告诉陆离，但是当陆离提想要看看对方的时候，石锤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带着路。

抬对上郑玄带着担忧的注视，陆离垂眸，他顺着对方的猜测：“先生不必担忧，离并非为仇恨所困之人。”

陆离没有打断郑玄的话开提问，他只是安静听着。

这事民不究，官不究，真追究起来大汉得死不少人，毕竟张角走过的地方涉及大半个大汉，太平教的信徒何止百万。

很难去形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是朋友，不是家人，亦非主仆、从属。

郑玄忍不住叹了气，智上他愿意相信对方不会来，但有的时候一旦叠加了一层仇恨debuff，再智的人也会疯狂的事。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1】，说起来容易，起来难啊。

却被路过的郑玄叫住了。

他大多时刻都是沉默的，他们有着最多的相时间，非必要时刻最稀少的，却又分享着彼此最为刻的秘密。

哪怕世将来，你收编黄巾军这没什么，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事虽然在宋朝成为一时特，却不代表前朝没有类似的事。

————————————————————

只是其中，难以为外人也。

石锤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保持缄默呢？

陆离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郑玄清楚看到对方跟石锤一起去了，他们行走的方向正是疯哑所在的村占据的地方。

可其实，陆离的未来也没有那么明确，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还不如画地为牢的石锤来的自由。

疯哑，一位张角的忠实信徒吗？

真有那样的人，都不用人来对付，老天都不会让他活来。

陆离不由一愣，郑玄说的隐晦，陆离却听得明白。

因为郑玄不了解前，想来在对方的解中，石锤是因为怕这事引起陆离的仇恨与伤心，才对此缄不言，他的《周易》学的虽好，却也没有玄幻到什么都可以看得来。

有时陆离看着石锤沉默的守护着自己，甚至会觉得他们两个像是《等待戈多》中的那两个浪汉。就那样互

不同的地方在于，陆离已经开始向前开，他开始走向自己早就规划好的未来，石锤却好像依旧被困在原地，他自愿被困在写有张角名字的方寸之地，画地为牢。

他犹豫了一瞬，对陆离：“我想，也许我可能知为什么他面对你表现的这么奇怪。”

他们像是一场相遇的参与者与见证者，一场失败挣扎后的两个遗。

郑玄叹了一气：“那个村曾经信奉太平，那个年轻人哪怕在黄巾后也……他是后来才变成疯哑的。”

未来史书工笔，陆离与黄巾、与张角，他们之间是有灭族之仇的敌对双方，可此刻陆离与石锤清楚，他们有过怎样的缘分。

郑玄说：“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人是那边村里木匠家的儿，人们都叫他疯哑。”

可如果你跟张角有什么念念不忘的拉扯关系，那可就无容之了。

此刻距离张角的死亡，已经过去将近六年。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