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形势比人，人首先还是要活着才行。死人是什么都不了的。

李偒的行差，实力弱，所以就不能轻举妄动。摊牌失败了，那是要被惩罚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脱离人们视线之后，李偒会很快死在一场“偶然”的意外之中。只是那时候已经没什么人关注这些事，也兴不起一波澜。

李琦不想死，他想活，他甚至想活得更好。

他回看了一几乎比城楼还要的那个大灯，其中景一如当年安的上元夜。

“可惜了。”

李琦悄悄低语了一句，却是没有其他人听到。

……

李琦是幸福的，他还能在李偒面前装个，还能在朱雀门的城楼上欣赏一上元夜的景。

然而，方重勇这一夜，却是待在开封府衙的书房。平日里不宵禁的开封城，今日不仅没有灯会，而且还实施严格的宵禁制度。

今夜有谁敢造次不守宵禁的，方重勇达的军令就一个字：杀！

整个开封县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与汴梁城的灯会形成了鲜明对比。

“官家，刚刚汴梁城那边放孔明灯，也敲响钟鼓了。何老虎派人回报，已经带着新天在寝，严防死守。”

坐在方重勇对面的严庄小声禀告，大气也不敢。

今夜就是一场没有任何的政变！

接来的节目，已经全安排好了。

明日的朝会，李偒会缺席，然后由霍仙鸣宣读李偒“书写”的罪己诏和退位诏书。

总之，就是李偒“自愿”放弃天之位，退位让贤。考虑到他的嗣很小，所以将皇位让给李琦这位皇叔。

然后就是李琦名正言顺的登基，大赦天什么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琦这个橡图章亮个相以后，就没他啥事了，安安分分的待在汴梁城皇里面当他的天就好。

其他的，对他而言不重要，都是多余的东西。

至于换天会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方重勇不在乎，他相信其他人也不在乎。

人们最多会问一句：方清篡位了吗？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这些人就会各忙各的，压不关心新天是谁。

李偒平日里又不什么事，他的去留，对于旁人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说来说去，天不还是李氏的人么？又有什么好关心的？

真要说的话，那也要等方清篡位，改朝换代再说。

现在压不值得去关注这些。

“协助李偒的那些人，都查到了吗？”

方重勇坐在桌案前，不苟言笑问，脸上一也看不到心安的表。

“官家，名单在此，车将军正带着人，挨个收而杀之。”

严庄小声说，从袖掏一卷纸，递给方重勇。上面详细记录了参与李偒“叛”的人和住址。

这些人，都是此前方重勇在搞土改的时候，失大量土地的本地豪。

没什么好说的，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方重勇对他们的事，在这些人看来，等同于杀全家了。

要是悄无声息的就忍了来不报复回去，才是令人觉意外。

“名单上的人，以及他们的直系亲属，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哪怕是三岁孩童，也要一起送上路！”

方重勇冷声令。

连颜杲卿这样的人，他都可以忍，最多也就送善缘山庄劳改。之前搞土改的时候，杀人也很少，都是送去劳改。

如今很多人都已经“刑满释放”了。

然而，一旦涉及到皇权，跟傀儡天牵扯到一起，方重勇过往的那些温手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办法，和皇权有牵扯，只有杀。

方重勇从不相信什么“我棋让你车炮”之类的所谓大度。

他的原则，从来都是有威胁就直接抹掉。没有威胁的，哪怕有私仇，看不顺，也不会总是自己的脾气去置。

严庄也明白这次方重勇是动真格了，连忙叉手行礼：“请官家放心，官这便去办，一定办好。”

等他去以后，方重勇这才叹了气。

“不知后世之人，将会如何记录今年的上元夜。”

他失笑摇，自言自语。

小人戚戚

这一年的上元夜，方重勇命车光倩，对整个汴州行了一次“梳理”。据此前获悉的报，所有在“黑名单”上的人，以家为单位剿灭，不留任何活，统统杀掉。

这个作很巧妙，因为当晚，汴梁城到都是到上元节灯会游玩的人，他们如何能确保不会有漏网之鱼呢？

万一这些人都去逛灯会去了，那不白瞎了嘛！

方重勇给的原因非常直白：参与到李偒谋划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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