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偒的这一招简单又实用，成本还相对较低。不得不说，要是他们运气好的话，还真能在汴州闹一些动静来。想杀方重勇不可能，闹得这位官家灰土脸还是没问题的。

更关键的是，李偒已经是图穷匕见，不再掩藏杀心了。

“就只有这些么？”

方重勇问了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

就这还不够？

霍仙鸣张大嘴，一时间有些语。以他的认知，这事，已经是天与权臣之间的“生死对决”了。

“罢了，本官现在先安排你在府衙里面休养。

只要你不跑，本官绝不会把你怎么样。

当然了，如果你跑了，那么你可以祈祷一，千万别被本官抓到。

本官生气的时候有什么手段，你懂的，不必我多说吧？”

方重勇张开手掌，然后忽然握拳一抓，吓得霍仙鸣一个哆嗦。

“官家放心，不跑，一定不跑。官家说什么就什么。”

霍仙鸣小啄米一般的。

等霍仙鸣被带去之后，方重勇派人将严庄引到了汴州府衙书房。

一见面，方重勇就开门见山说：“李偒的事已经败，何老虎将商队里的人都杀了，只留李偒的亲信宦官霍仙鸣。车里有火药，还有猛火油等违禁，甚至不乏甲胄。”

“啊？他玩真的啊！官还以为李偒是了小打小闹，没想到他这是要以命相搏啊！”

严庄也是有些吃惊。

不得不说，比起只会生闷气的李璘，李偒还是有些血的。

当然了，方重勇有欣赏这样的人，不代表不会置他。这与私人无关，乃是纯粹的政治需要。

自古当权臣，便是华山一条，没有退路可以走。诸葛丞相与刘禅那，只是特殊时代的特殊况，不有普遍。

方重勇与李偒，本就是零和博弈，只能有一方是赢家。当然了，如果李偒选择“不摊牌”，那么就类似于赌局正在行，却一直不结算，这样便可以暂时不分个胜负来。

方重勇也不想把事那么绝。

可是李偒现在摊牌了，他要赌命。

方重勇也必须要摊牌，这不是他喜不喜，愿不愿意的问题。

政治，就是这般残酷。

权力斗争里可以有成筐的泪，却不可有一丝妇人之仁。

“那官家是想……”

严庄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方重勇先是，后又摇：“李偒要除掉，但不能我们动手。而且我们只要李偒从天的位置上来。其他的，自然有人会置他的。”

“那样最好，确实不方便官家亲自动手。”

严庄，没有否认。

自古屠龙勇士很多，然而这个称呼像是带着诅咒一般，有好场的屠龙勇士很少，似乎弑君之人就要承受天谴。

方重勇并无“报复”的心思，他只是作为一个政治动，要把必要的政治作执行完而已。

“这样吧，你安排一。”

方重勇凑到严庄边，低声待了几句之后，严庄睛一亮，随即叉手行了一礼，面凝重转离去。

等他走后，方重勇这才躺在书房的塌上，抬看着房梁。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今他果真是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他留李偒一条命，可是李偒却想用火药将他炸上天。这个计划，可是在李偒次“意外亡”之前，就在锣密鼓行着的。

也就是说，李偒这是蓄谋已久，只等上元夜发难而已。

悄悄将对方的计划破坏，然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想法是好的，然而实际上却不可行。

这只会助李偒的嚣张气焰而已。

在谁是真正的“皇帝”，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任何温与德都是不必要的。

李偒必须要废掉！

而且还要以一“行刑”的方式将其废掉！在政治上彻底“杀死”此人。

方重勇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

日一天天临近上元节，汴梁城的外城郭，也以“日拱一卒”的速度，在逐渐合拢，预计到明年夏季之前，便可以彻底完工。

年关将近，各行各业的人都在折腾。

忙的人特别忙，闲的人又特别闲，众生百态千人千面，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办，也有着各自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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