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钱。如今豫章百姓皆言此钱乃是你所铸。你说此事要如何收拾呢？”

唐代的铜钱，是一个很奇妙的件。

朝廷可以铸，权贵大们可以铸，节度使可以铸，甚至不怕死的商贾们，急了也能铸，行业门槛极低，更不存在什么技术问题。

市面上也混杂着各朝代的铜钱，大家都是以“有铜无铜”作为评价标准的，币值如何是有个很“弹”的尺度，不能一概而论。

历来朝廷都有“铸大钱”和“铸小钱”的行为，民间也有各自的应对办法。

铸大钱就是铸造且铜量极的铜币，一枚抵得上十枚百枚普通钱币。南陈的“叉腰钱”就是典型。

而铸小钱则更普遍，就是把原本的铜币缩小，减少铜量。像南梁直接铸铁钱，已经是完全不装了，公开抢劫。

这些都是官府掠夺民财的暴手段。没什么技术量，全凭手里握着刀。

唐代著名的“开元通宝”，便是在铸大钱与铸小钱之间寻找了平衡之法，于是成为了广为传的著名铜币。

卢杞这一招的毒辣便在于此，作很小，影响很大，而且会坏事！

看到这三枚铜币，鲁炅无言以对。这事，要证实不容易，要证伪却也很难。朝廷固然不能确定是鲁炅办的，但鲁炅也没办法证明不是自己的呀！

这事越描越黑，他已经不知该怎么辩解。

“颜相公应该知鲁某的为人，若是要反，不必等到现在，当年便多的是机会。”

鲁炅叹息说。

“陛有陛的难。如今唯有打赢这一战，一切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颜真卿摆摆手，阻止鲁炅继续说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直接拿战绩说话，卢杞这小人，便没有发挥的空间了。

“想赢汴州军谈何容易啊。”

鲁炅从桌案上镇纸面一张纸，递给颜真卿。

这是斥候侦查到鄱湖西岸的况，以及李光弼麾军的底。

“当初，方清将汴州军的骨，给了李光弼，与李光弼麾骑军对调。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北方汉不通不识舟楫。”

鲁炅面肃然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就是因为知李光弼麾有一支大的军，所以才不能贸然动手啊！

“原来是这样。”

颜真卿恍然大悟，这么重要的报，他们之前居然都不知！

“再有，李光弼是王忠嗣义，而方清是王忠嗣女婿，所以李光弼此战必定是死力，为他自己的前程谋划。

用计策分化拉拢，只怕也很难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