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你的。”

他说着站起，替她拢了拢被角，“你好好歇着，之后我再来看你。”

说完，转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一瞬，极轻的力从背后袭来，他的右手小拇指被人轻飘飘地勾住了。

楚懿脚步顿住，肩膀微僵，回时，神带着一瞬的不敢置信。

力不大，也带着试探，显然是不想让他离开，这个动作已经无声地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她是想他的。

容今瑶主动伸的手，如同少女心底悄悄探来的一枝藤蔓，羞涩却勇敢地缠了上来。

他低看她。

容今瑶明眸光，缓缓张开双：“你今晚留。”

楚懿眸光了几分，结上了：“你让我留……什么？”

容今瑶笑得狡黠，手指过他掌心，从一开始勾着他的小拇指，渐渐地改为与他十指相扣。

她抬眸瞥他，俏地眨了眨：“夜里凉了，我需要你给我床。”

这是撒，也是撩拨，更是容今瑶这辈第一次，清醒地留宿他人，就看楚懿如何回应。

她都想好了，倘若他这时候敢半分退意，她就立刻翻脸，以后成婚也别想碰她半手指，而且休想再上她的床。

楚懿当然不会拒绝她的邀请，叹了一声：“你知你现在有多勾人吗？”

这个小祖宗只要勾勾手指，便能让他兵败如山倒，毫无抵抗之力。

容今瑶抬了抬，“那今晚就由你服侍了。”

楚懿闻言轻笑，对于她的要求，倒真没什么不愿意的，心甘愿的纵容她：“小祖宗吩咐，自然照办。”

于是夜未央，寝殿的灯火一直未曾熄灭，楚懿被这位恃而骄的小祖宗指使得团团转。

屏风后，汽氤氲，檀香与荷香织，香雾袅袅。楚懿挽着袖试了两次温，掌心微，才放心倒浴桶中，荷叶香滴，“咕嘟”一声，清香四散。

今晚容今瑶的沐浴之事，也都由楚懿亲自伺候着。

几名人见楚懿亲自端着银盘候在殿门外等候公主召见，心中惴惴不安，正上前帮忙，楚懿却只是神平静地轻皱眉，低声：“退。”

盘中摆着容今瑶常用的香粉、绢帕，还有她惯常会用的膏。

都是他亲自过手挑选的。

不多时，半倚在浴桶边的容今瑶，指尖轻敲着木沿，声音懒洋洋地传：“来。”

楚懿终于得见，走去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