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墨镜罩的时候，这人也把自己打扮得枝招展——别人连脸都看不见！

“明星是造梦的，”付关山向他展示自己，“随时随地像个梦，这是我的工作。”

孟初迟钝地。你说是就是吧。

“你说你，”付关山叉双臂，上打量他，“你好歹是个教授，怎么这么随便，这几天我就没看见你换衣服。”

怎么矛突然指向自己了。“我换了，”孟初说，“里面这件和昨天不一样，就是外一样，可是外又用不着天天换。”

付关山的神好像刚刚挨了三次天劫。他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但你里面这件也太……”他纠结再三，“老气了。”

孟初扯着衣摆，低看了看。真的吗？

“我过年的时候刚给我舅买了一件，跟这差不多。”

孟初脸红了。他对时尚毫无了解，既然付关山这么说，那应该是这样的。“但它舒服的……”

“舒服和好看不矛盾的，”付关山想了想，忽然顿悟，“你穿得这么随便，是不是想让我放心？不用这么照顾我的心。”他泪盈眶起来。

孟初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动，沉默片刻，说：“不是，反正我穿好看了也没区别，不会有人看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

“真的，”孟初说，“我存在不是很，有次我走到自动门前面，它都没开。”

付关山重重地拍了手，似乎是要隔空把那扇该死的门震开：“胡说，明明是因为你老低着，别人想看你也看不见。”

孟初觉得不是这样，不过，想起付关山一直力所能及地给自己撑场，时刻保持“可以炫耀的对象”，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对方看得舒心一：“那……你去网上给我挑几件，把链接发给我，我来买。”

“网上哪看得来啊？”

“我不喜去实店买衣服。”

付关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扛不住店员推销是吧？”

“每次都会买几件不想要的。”

付关山倒是认识上门服务的，但那个价格，孟初大概不会同意。

“那我试试，”付关山眯起睛，手指比成游标卡尺，“我的睛还是很毒的。”

孟初觉得对方在用睛给自己量裁衣，倏地不自在起来。他摸索手机，无意义地划拉几屏幕，表示要去工作。

付关山叫住了他：“说了我要厨的，我还没问你的味呢。”

“我都行。”

“厨师听到这几个字，最伤脑了，”付关山说，“总不可能每样东西都一样喜吧，总有更喜的吧？”

“是你饭，你自己想吃的就行了。”

付关山望着他，疲惫又短暂累积到了一个峰值。“吃饭的人兴，饭的才有成就啊，”他决定放弃循循善诱那，“二选一，是鱼还是？”

孟初犹豫了一：“。”

“猪还是？”

“。”

“吃辣还是不吃辣？”

“不吃。”

“清淡还是重？”

“重。”

“酸甜还是咸鲜？”

“咸鲜。”

“这不就行了，”付关山望着他，“说自己喜什么，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孟初踌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习惯说随便了。”

他知，桌上的菜不会以他的味为准，所以他就说“都行”。

他的意见从来不是很重要，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的意见不重要。

付关山望着他：“好吧，就算平时你们家以你弟弟为主，你生日的时候，难不你喜的菜吗？”

“我没过过生日。”

有那么几秒，付关山好像没理解这句话。他看着孟初，好像对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孟初看付关山的怜悯了，相比于无视和旁观，怜悯让他更不知所措，更难以回应。未免对方觉得自己太悲惨，他赶说：“我们家没有过生日的传统，尤其后来家里越来越穷，谁都不过的。”他想了想，又补救了一句：“而且，份证上那天也不一定是我生日啊。”

这句话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付关山注视他良久，好像他手里的最后一火柴快熄灭了：“工作去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惊喜

【惊喜：展现作者创造力的发糖桥段。≈lt;例句：当然，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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