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荒谬猜想，去将两个完全没有可能重叠的人看一个。

他完全不敢想，那样一个自由放肆的人，变成这副模样需要磨平多少棱角。

恐怕是，破血、面目全非都不能形容的地步。

重的息声自那边传来，“风瑾”开始大大地呕血，风澜站在原地攥拳，试探地看着风澈，似乎想要动手。

风澈摇了摇。

“风瑾”缓了半天，终于开：

“风澈，我是谁不重要，”他勉直起，沙哑声：“重要的是，我今日，要么杀了你，要么死在这里。”

风澈没等继续追问，风澜就已经发怒：“你杀了风瑾，如今还要拼上命杀风澈，我们风家到底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风瑾”低低笑了一声：“别装了，你不得让风瑾去死，然后风澈取而代之。”

风澜冷肃的神僵了一，看向风澈慌忙解释：“我从始至终想杀的只有这个冒牌货，何况我本不知你已经归来……是今天才知的……我没有……”

风澈拍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风澜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风澈。

风澈相信他，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想着想着，里的泪不知不觉再次汹涌，他慌忙抬起袖了。

“风瑾”吐了血：“呸，主仆到回路里再给我演，别在这里恶心我！那我问你，风澜，为何狼野心之时，你偏偏立风澈而非风瑾？”

风澜垂眸：“家主离世前曾留言，若风瑾可救，立风瑾为主，若风瑾药石无医，当立风澈。”他犹豫一瞬，随后继续解释：“如今我知风瑾十有八九已经离世，双皆死，若论功绩，当立风澈为主。”

“风瑾”声音陡然尖锐，厉声骂：“风澈？他吗？他不过是为了夺权将姬月杀了，凑巧救了天人的命！他将风家屠门，你都忘了！这些你们都忘了！只记得他的什么狗功绩！风瑾当年献祭神魂，救了满城……谁又记得他！”

揭开风家最痛苦的过往，风澜的眶再次发红：“那你可知，风澈牺牲风家族中弟百人非他本意！他去姬家卧底，逆天改命，最后直至死消，也为这苍生着想！你怎敢如此说他！”

争吵之声越是激烈，风澈越觉得前的景渐渐模糊。

原来风澜从始至终都是知晓他为何屠门，对方这些年如此痛苦疯癫，是因为发觉到唯一的风家后人，也可能是假冒伪劣的产。

若他没回来，一切照轨迹发展，风澜他究竟有多绝望，才能痛苦又定地对着他的牌位，说“立风氏风澈为家主，风澜代为家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