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又羞又臊，愤怒难当。

孙厂也默然，重重叹息。

“钱主任，”姜沅轻声询问，“可以把英文版的作手册给我看一吗？”

“对！”吴珍珍像是想到了什么，神骤然亮起，“蔡老师，姜沅英语很好！她们理学现在很多难懂的国外论文材料姜沅都能看懂！”

“什么？真的吗？”钱主任原本已经心如死灰了，一听这话赶从旁边的人手里抢过作手册，双手递给她，“姜沅同学你看看这个，就是里面的专业词汇你不太熟悉可能比较难懂，慢慢来。”

说完，他又神黯然：“洋鬼那边我还是得去稳住他们，如果这边不行，明天也能让他们过来安装。”

“蔡老师，这里就给你们了，你们中午去堂吃饭报我的名字就行，堂会扣我的饭票。”

“老孙啊，实在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真的莫能助。”

他对姜沅也没抱多大期望，你说一个搞理学的来看这个，哪怕是懂英文，也很困难。

只能说先当个心理藉。

匆匆代一番，钱主任去和财务的人汇合，脚步沉重往外宾饭店去了。

车间里的工人气氛也很低沉，嘴里纷纷痛骂洋鬼不厚，看着地上这堆东西，他们心里也很难受。

姜沅沉默不语看了一阵，脸也不是很好。

一向温和的人会现这表，吴珍珍心里“咯噔一”。

“阿沅，是看不懂吗？没事，这专业的作手册本来就难度很……”她想安两句，让姜沅别有太大的压力。

“不是。”姜沅摇，“英德两版大作手册说明也比较大，他们可能也是为了防止厂里请会英语的外援来帮忙。”

虽然国没有太多会英语的人，但总能找到几个留学回来的，可德语就不一样，可能只有外事的人能帮忙。

可他们自本来就比较忙，而且大分时间都不在国，对这专业的机械作安装知识不了解，翻译起来也费劲。

找他们就更不现实了。

“心比筛还多！”蔡老师恨声，“等我们以后大起来了，一个机械拆成一百零八块给他们，每一块都要额外收钱！”

“……”孙厂摸了摸鼻，心想这个时代恐怕自己是看不到了。

“那怎么办？难就这样睁睁看着他们欺负咱们？”吴珍珍年轻气盛，最受不得这委屈。

她想了半天，又气馁了。

想了一圈，边本没有能帮忙的人。

“珍珍，把你的纸笔给我，我试着把两版安装方法都翻译一。老师，您跟我讲解对照一所有的件可以吗？”姜沅冷静来，语气也回复一贯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