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了。”

“麦初拍过了，杭以安莫知他们也拍过了……”

节是育课，莫知喊他们去走廊里排队。

气温回，小卖又开始售卖各各样的冰淇淋。

她抬眸看向陈天衢，他似乎也被教学楼旁的一树繁引，正望着窗外发呆。

乔漾扯开嘴角，：“嗯，反正胶卷也用完了。”

男生们打闹着回来了，笑声在跨过门槛看到胡亮的一刻戛然而止。

麦初坐在她的位置上清着这个学期的班费，说：“我们也快了。”

“靠，他把我小镜收了什么？”卢奕辉抱着脑袋哀嚎。

刘嘉络回说：“我的气垫梳也没了。”

察觉到她绪低落，麦初问：“你也被收东西了？”

节课是政治，余月英看班主任在训话，抱着书站在走廊里没去。

胡亮拿起讲台上的纸箱，厉声：“这里面的东西统统没收啊，我知肯定还有我没有查到的。”

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校园违禁品，都是他趁着这节育课一个个收缴上来的。

乔漾悄悄举起相机，没有惊扰他。

乔漾轻轻叹了声气，从桌角政治书。

“这算什么？”莫知哭无泪，“我的ipod！”

麦初安她说：“没事，考完了找他要回来就行。”

麦初张大嘴，难以置信：“他居然翻我们东西？”

“前两天三模也结束了，不到一个月就是考。我跟你们说，一年很快的，上就到你们了，别觉得还远。但是我看看你们最近，一个两个的，本不像来上学的样，几次考试和隔两个班的差距越来越小，还重班，你们自己问问自己，不得上？”

余月英笑了笑，说：“是该骂的，你们班最近特别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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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去。”乔漾把相机放到桌上，挽着麦初了教室。

“这么多啊？”

“嗯。”胡亮冷笑一声，“你都想不到他们会带什么东西来。”

“还有谁没回来？”

莫知举手说：“卢奕辉去厕所了。”

乔漾这才发现桌上的胶片机不见了，她手指绞在一起，懊恼又胆战心惊，胡亮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

“嗯，相机被收了。”

他抬手示意前后的同学把教室门关上，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乔漾低，生怕一不小心和他对视上。

余月英走教室，问前排的女生：“胡老师骂你们啦？”

那时她还不明白，成总以失去为代价，发生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预备铃打响，胡亮抱着纸箱来，和她打了声招呼。

这一年她几乎天天都带着那台胶卷机，三十六次快门，记录了她彩纷呈的十七岁。

他背着手站在讲台边，神严肃，俨然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

虽然知不是丢了，只是暂放在胡亮那里，乔漾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课后麦初和乔漾一人买了一支巧乐兹，她俩走到教室后门，却没有听到里传来往常的哄闹声。

班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乔漾嗅到一丝不妙，只能忍痛把手里的半冰都丢垃圾桶里，低着快步走回座位。

她看了看圆孔里的数字，正好还差最后一张胶卷没拍完。

取景框里的男孩眉目平和，额前的发被风起，不知在想什么，嘴角泛浅浅笑意。

麦初低声说了句“靠”：“格鲁在里面。”

“怎么这么安静？”乔漾慢脚步。

乔漾举起胶片机，风一树枝轻颤，嫣红的如雨落。

邹心意瘪着嘴，委屈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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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初对乔漾说：“我想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