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散落在桌上，杭以安拿起一颗放到嘴边，评价说：“嗯，脆。”

“我总算知是谁神神叨叨了。”乔漾对麦初说。

麦初也捡了颗枣啃起来，说：“是这样的，班里男生不正常一半在于他们自己，另外一半都是因为莫知。”

“我怎么了？”

麦初随手拿起一颗枣他嘴里。

快上课了，莫知给陈天衢留了一颗，剩一颗抛给乔漾，自己叼着枣回了座位。

第二天早上陈天衢拎着一袋药回到教室，杭以安一看见他就告状说：“昨天莫知试图谋权篡位，但我们宁死不屈。”

陈天衢拉开椅坐，拿起桌上的试卷问：“这都是昨天的作业？”

“嗯，都乔漾给你整理的。”

陈天衢翻了翻，她还帮他写好了名字。

脑里突然蹦三九冒灵那句经典广告词，陈天衢牵笑了笑，抬眸往那张座位看了。

小考结束后班里的人一个个都心浮气躁，胡亮察觉到了，但选择兵不动，就等期中考试成绩来后一起收拾他们。

往常他只有在数学晚自习的时间才会来巡视，今天班前他想起还有件事没代课代表，又折返回来，这才知班里最近的不正之风源自哪里。

“这谁的啊？”胡亮举着书问。

莫知和杭以安低着不敢吱声，谁知胡亮会突然现在教室后排，还恰好是莫知要把书传给杭以安的时候。

讲台上的于梅抬起，解释说：“是我让他们多看课外书的。”

“《倒带说你》。”胡亮读书名，“我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书呢。”

于梅赶忙撇尽关系：“那不是我让他们看的啊。”

“到底谁的？莫知你的啊？”

莫知脸颊通红，没承认也没否认。

“老师，是我的。”麦初举起手。

胡亮看向她，问：“你的啊？”

“嗯。”

“想谈恋了？”胡亮的语气明显柔和了来，听上去像在打趣她。

麦初挤笑容，回答说：“没有。”

胡亮把书还给她，又扬声对所有人说：“以后七八糟的书不准带到学校里来。”

麦初把书书包里，用力。

等胡亮一走，于梅对他们说：“其实看言小说也能提升文笔的。”

底一片附和：“就是啊！”

于梅笑了笑，还是警告学生们：“但以后别带到教室里来了啊，多看看中外优秀的文学作品，实在没书看就多看两遍《红楼梦》。”

察觉到麦初的死亡之扫了过来，莫知立刻跪在椅上认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天衢拿桌肚里的茶叶罐，问：“我给你泡杯绿茶火？”

杭以安没词说了，只能掷地有声地喊她一句：“！”

刚刚胡亮突然现在教室，乔漾吓得魂都没了，她拍着给自己顺气，说：“他也太可怕了，走路都没声。”

一时候她们班主任的腰间挂了钥匙串，走起路来叮铃当啷响，每次隔着大老远就能知他要来了。

“还好他没没收。”麦初把书放回收纳箱里，胡亮要是知她这藏了个小型图书馆，估计得气死。

“不行。”她挠挠，总觉得胡亮还会杀个回枪。

“诶杭以安，你等会放学了先把这箱书搬你们宿舍去，我回家找那名著的外封包着，他应该就看不来了。”

“行。”

乔漾忍不住为同桌竖起大拇指：“你也太聪明了。”

麦初得意地挑了眉，却不知所谓“一尺，一丈”。

五月意正，学校里的几株海棠接连盛放。

今天是三拍毕业照的日，乔漾趴在窗台上看着底的人来来往往，羡慕：“他们上就要解放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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