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荣幸。”

戚凤从小包里拿一叠法币：“我上只带了这些，先还给你，最近攒了不少，过几天再给你送过去。”

“不用。”李香了解她的决心，“等我帮你把画卖完吧，应该能卖不少钱，到时候差的你再补上，好吗？”

戚凤。

“那我带你逛逛。”

“已经看完了，少爷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戚凤朝他了个，从旁走过。

李香立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戚凤打扮成这样要去什么？苦恼、心疼、愧疚……更多的，是悲哀。可即便是人非，在自己心里，她永远是那个好的、富有才华的姑娘。

李香转看过去，人已经离开了，他追去，立于人如织的街，看到戚凤已经坐上黄包车。

“阿——”

车没有停。

李香也叫上一辆，跟了过去。

戚凤停在了阶门，李香自然知这是什么地方，黄包车还没完全停，他便车追过去，拉住戚凤：“你来这什么？”

她被吓得一愣，随即语气平和地说：“我在这工作。”

“什么？”

“舞女，少爷放心，我不会自轻自贱，只舞。”

“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谢谢，不麻烦了。”

“有很多薪还不错的，我们慢慢找。”

“不用少爷再为我费心，你也说过，我现在是自由，我想去哪里，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戚凤拉开他的手，“人多杂，少爷自重，回画展去吧。”

戚凤走了去，留他杵在门。

忽然一只手拍了他的后肩，李香回看，竟是邬筠。

“傻站着什么，来喝酒。”

杜召不知什么去了，两天不见人影。邬筠被糟心的导演为难一天，本就心俱疲，想起被约的事更不，脆自己去散散心。

她到侧边的台坐着，了瓶洋酒，见李香一直四张望，给他倒上一杯：“目前她在这里舞，前半场群舞，后半场接个人伴舞，现在应该在后台化妆换衣服，喝两杯，看看再说吧。”

“她不适合这个。”

“你怎么知不适合？”邬筠背靠沙发，放松地坐着，晃晃手中的酒杯，“阶相对别的夜总会来说算正经的，没有你想像中那些腌臜事。就算是泥潭，你怎么知她不是自在其中呢？或许她很享受目前的状态。你是佛祖吗？整天救苦救难？贫民窟的人这么多，你怎么不挨个去拯救？”

李香不说话了，一一杯酒。

“慢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邬筠把果盘往他面前推一，“就算没有男女之，我还是劝你趁早断掉的好，以免日后被你父亲知，自己遭殃不说，还牵连了别人。”

话语间，音乐变换，舞女相继登场。

邬筠扫过去一：“喏，她来了。”

李香抬看过去，一排女孩穿着同样的衣服，发饰、妆容、型都大差不差，以至于李香第一没辨认哪个是戚凤，顺着挨个看过去，才找到她的位置。

此刻，戚凤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穿黑小洋装、网袜、跟鞋，同舞伴们着整齐的动作。

转圈、扭腰、抬……

李香立低，他并不觉得这是不堪的，每一个行业都值得被尊重，只是回想起往日重重，心生悲痛：“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还在家里佣人，不用经历那些苦厄。”

“你不该这么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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