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从声音里听不半惊讶。

“不觉得奇怪吗？本是无解之毒，为何我还能活转来？”连乔故意说。其实她也说不所以然，那方她请杨涟瞧过，都是很寻常的药材，所谓的龙血药引更是荒诞，连乔压不相信这玄学，她只能归结于自己本就是无心之人——所谓的噬心蛊，当然要有心才能发挥作用。

“活又如何？死又如何？”穆氏轻轻嗤，“我既然已经手，便已料到会有今日这般场，你是死是活都与我何。”

连乔毕生还未见过这样理直气壮的罪囚，不禁暗暗恼火，她冷笑：“所以我倒真是不懂，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娘娘，娘娘定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我死了，你也不能活，这样对你有什么好？”

“你果真不知？”穆氏跪坐着慢慢旋，这一终于对上连乔的视线。

连乔在她的里看到冰冷和绝望，不禁愣了一，她想起从紫玉那里听到的报，犹豫着：“是因为崔公公说的那番话？据伺候你的庄氏所言，正是那番立后的言辞迫使你起了杀心。”

穆氏抿不语，似乎是默认了。

连乔有些失笑，她轻轻说：“若为了这个，那我可真是冤枉。皇贵妃，无论您怎么想，我从未有过与您争夺后位之心，这一我可以保证。”

她说的是真心话，后位于她，从来不是必需的。比起虚无的名位，连乔更在意能实际掌握在手心里的利益，况且，她从未渴盼成为楚源的正妻，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是君命难违，连乔虽常常用夫妻之来拉拢皇帝，也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

但旁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穆氏轻轻嗤，“你何须争夺？皇帝这样喜你，只要你撒个儿，没准就会将后位拱手奉上，哪本的资历是否在你之上？你还有儿，本和你斗，只会落得满盘皆输。”

“所以娘娘便想着治死我，即使您也会落到和我一样的场？”连乔惊诧的，她无法相信世上真会有这人，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甚至她们之间的胜败不能用数字来衡量，因为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同归于尽——只是没想到连乔居然还能被救活。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发现我错了。”穆氏苦笑，“我原本以为是你的存在才不让我好过，但后来才明白，原来容不我的另有其人。”

“你想不想知？”她故意卖了个关。

连乔静静地看着她。

穆氏见她不答，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去，“那日我命人将蛊毒倾注在汤罐之，过后也颇自悔，疑心自己这样是否值得，后来我却想开了。”她轻轻笑，“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的，就算不是毒，终有一日我也会脚，因为那人要的本就是如此。所谓的立后之争，本就是个幌，目的是为了试探你我谁先捺不住，如此才能顺理成章的选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若无陛的授意，崔眉怎敢妄议立后之事？他是伺候皇帝多年的老人，怎会连这理都不懂。可恨我自诩清明，到底还是失之浮躁，中了旁人的算计。”穆氏望着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仿佛站在她跟前的是天底最可怜的人，“连贵妃呀连贵妃，你托真心的男人，其实不过是一个貌岸然、于算计之徒，看似对你之、之切，可是在那尊荣的背后，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