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没什么超级黑杀来。

比赛在傍晚时分结束, gigi第一，程舟第二，第三名是另一个虹都本地调酒师，因为来得比较迟的缘故程舟没跟他聊过，不是很熟。

不过这一午她也加了不少人的微信了，酒吧的, 酒商的，找她当合伙人开店的，甚至还有问她愿不愿意当网红模特的。

程舟反正是来者不拒一律全加，既然要走这条路, 那就绝不是搞搞调酒就万事大吉的——本事只是敲门砖, 人脉比本事还要重要。

那边詹姆斯一宣布散场, 又是一群人蜂拥而来, 程舟早已恭候多时, 绪饱满地加以应酬。

同时，酒商们也再次一拥而上, 围住了詹姆斯。

卓小大方依旧：“詹姆斯先生，您这边请，咱们今晚就在卓氏的酒吧谈谈生意的事儿，程先生也会一起。我们争取早日把事定来，这样……”

瞅着詹姆斯都已经跟她走了，忽然又是一人到了跟前：“哟，这不是卓梦吗？我爸昨儿还念叨你爸呢，说有日没见了。抱歉啊詹姆斯先生，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

卓梦沉着张脸，伸手把对方的名片劫了过来。

那人也不恼，只是又掏一张：“詹姆斯先生，我是代表贺氏来的，我父亲贺溪非常仰慕您。”

詹姆斯客气地收了名片，说着“我的荣幸”。从反应中可以看他知贺溪是谁，但他觉得不如卓东。

程舟一边应酬一边空瞄着那边，因为这气氛很怪——看样贺氏对卓氏完全没有威胁，但那个被叫卓梦的已经隐约展现了吊儿郎当的摆烂气息，贺家的儿却看起来胜券在握。

他也不着急跟詹姆斯谈生意的事，只不不慢地看向卓梦：“哎梦梦，你母亲三太最近还好吗？”

这话是用中文说的，翻译凑到詹姆斯耳边，将这翻译成了——你的妈妈，你父亲的第三个人，还好吗？

詹姆斯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是面上还一如往常地维持着微笑。

卓梦翻白看向这个贺家：“你装什么蒜呢？几年前就死了的人你提她嘛？”

贺家则换上一脸错愕：“啊？真抱歉，我、我真不知这事儿……节哀顺变吧，是怎么……”

“来脏的是吧？”卓氏嗤笑一声，“贺玖你给我等着。”

说罢包包链一放，换了个省力的方式斜挎在上，跟鞋也踢掉了往手上一拎，骂了声：“这破鞋，痛死我了。”

随后便在一众错愕的目光中赤脚走了去。

邢者忙不迭地拉住田野：“什么意思？三太？是我想的那个三太吗？”

田野不知他在激动什么：“啊？你问我啊？我不知啊。”

程舟这才得空：“就是你想的那个啦。虹都富人多，有些是会养小老婆的。”

邢者的八卦列表被刷新了：“这事是可以大广众之说来的吗？”

程舟耸肩：“你也不是没大广众说过啊。”

邢者闭嘴了。

很显然这就是来抢生意的嘛。

卓梦走后，詹姆斯和贺家就谈上了。程舟他们对ddl的销路不兴趣，便整理了东西背上包包往外走。

“那就是说她是小三的孩？”田野试图捋清。

这事邢者脑转得比她快多了：“不不不，这样的话二太才是小三，三太只能是小四，她是小四的孩。”

“哦——”田野恍然大悟，“那这还是私生女啊，这不犯法吗？”

程舟摇晃脑：“犯啥法啊，她还有继承权呢。”

“不是……我是说她爸。这不算重婚罪吗？”

“没领证、没办婚礼就不算吧。”程舟搜索着自己脑的知识，“他这个多算轨，而轨是德层面的事儿……但是如果因一方轨而导致离婚，那轨的算过错方，是要给赔偿的。”

“你怎么知得这么清楚？”

“我爸常年在国外，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得帮我妈跟他打官司啊。”

这不是妈妈的小棉袄，这是防弹衣。

田野还是眉皱：“我没明白啊，那原为什么不跟他离婚拿赔偿呢？”

“他们家肯定就不是普通的富了，肯定是觉得比起拿一笔赔偿离婚，还不如一直这个大太太来得划算呗。”程舟摊手，“你看三太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老登孩能少了吗？大太太说不定还得为她的嫡女们考虑——不离遗产能拿大，离了可就说不准了……”

说得正high，邢者忽然一把把她住：“嘘——”

程舟被他吓了一：“怎么了？”

邢者手上一指：“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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