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纾神间带着几分无措与不可置信。

他能听到自己的急促呼，膛仿佛沉在底，每一次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无尽的窒息与惶恐。

他没想到谢镜泊竟然直接将他的未说的伪装揭穿。

“你怎么……”

燕纾哑声开，一时却呛了一气，踉跄着撑住旁边的石桌，扣在的指尖青白。

——谢镜泊怎么会知？

——他若知了……他若知，会不会……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燕纾不可能告诉你——”

蒙巽先一步反应过来，声音间又带上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你自己猜的对不对，你被他骗了，都是你一厢愿……”

“师兄确实没有告诉我。”

谢镜泊低声开，微尘里一声轻啸，一剑破开障，剑尖微颤，直指蒙巽间。

“是我自己看到的。”

·

樾为之说的没错，燕纾心神确实已经很虚弱了。

那天他通过摄神将自己的记忆向谢镜泊敞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昏过去了一会儿。

谢镜泊一瞬接住那人倒去的，慌间窥到了燕纾隐瞒的那一分记忆。

·

三年前，族侵时。

怀里的姜衍已经失去了意识，燕纾扶着人小心靠在树旁，忽然听到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师兄——】

燕纾怔怔回，只看到一黑影从面前闪过，接着便觉怀里一沉。

一路的风尘仆仆夹杂着熟悉的幽兰香扑了他满怀，谢镜泊焦急的声音同一刻从面前传来。

【你怎么样师兄？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路上好多小的仙门似乎已经沦陷，销尽发生了什么？你脸怎么这般差……】

燕纾几乎从来没听自家这个小师弟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他愣了几秒，受着谢镜泊小心翼翼将他扶起，焦急却迅速地检查了一遍，混沌的心神竟然一平和来。

【我没事。】

他笑了一，摇了摇扶着谢镜泊的手臂坐起，又了一姜衍的脉搏。

谢镜泊此时也才注意到旁边的姜衍：【二师兄受伤了？严不严重……】

【没事，就是失血有些多，经脉没大影响。】

燕纾收回手，轻声开：【我给边叙和明夷都传了讯，一会儿让他们赶回来守在这里就好。】

他撑着旁边的树想要站起，冷不丁忽然晃了一，被谢镜泊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手腕。

燕纾舒了一气，不以为意地想要将手回来：【没事，蹲久有些发麻。】

谢镜泊执拗地不肯放，燕纾也没在意，拉着人往前走着，言简意赅地将大致的况说了一遍。

【有人引族侵，攻仙门，销尽如今还算抵挡住了，我去老殿那边看一，看看是否有遗漏，你去另一边带着其他弟再守一，不要让族大肆攻。】

他顿了顿，又安般轻轻了谢镜泊的手指。

【不会有事的，很快就结束了，别怕。】

这话仿佛意有所指，但谢镜泊对燕纾向来都是全然信赖，只认真地了。

老殿那边离气聚集较远，燕纾应当不会有太大危险。

谢镜泊倒也没有异议，了，望着自家师兄清瘦的背影，心中倒也真的慢慢安定来。

掌心间握着的手指依旧冰凉，谢镜泊意识小心捂了捂，一秒却忽然察觉到了一异样。

一无所知的人平静转过，忽然觉脉门一。

燕纾被拉的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单薄的脊背正正撞上后人的膛。

他低低“嘶”了一声，一时不记得自家小师弟骨什么时候这般结实了，却忽略了自己如今已如一个易碎的瓷瓶般。

【你什么？扶着我，撞的我……】

他不自觉有一些气促，声音虚弱空茫，尾音还未说完，便被谢镜泊的声音沉沉压了去。

【你的灵力怎么了，师兄？】

燕纾话语一顿。

脉门的经脉近乎枯竭，原本温和的灵力此时若有若无，连脉搏动也微弱异常。

谢镜泊两指扣住他的脉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慌。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见燕纾不说话，抬手又想去探他的府。

一秒却觉手中一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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