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纾耳尖不自觉有些发，中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就想要来，却觉小被人直接往上一提。

“哎，你——”

失重一瞬传来，燕纾惊呼一声，揽着人的脖意识收，睁睁看着谢镜泊沉着脸径直把他抱到床边。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揽着他一起坐在床，燕纾微微直起迟疑地看了谢镜泊一，叹了一气，也没挣扎，只就这这个姿势再次开。

“到底怎么了？”

樾为之铁青着脸跟了来。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两人的姿势，了一气，终于将方才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燕纾怔了怔。

——不定期发作，记忆错吗？

方才他的记忆只到与谢镜泊说完昏睡过去，全然不知之后自己一系列的举动。

但清醒时的烈心悸与不安依旧萦绕在侧，仿佛昏沉时认不清周围的无措依旧未曾消失。

燕纾眸闪了闪，却是笑着张：“没事，反正也不是一直那般浑浑噩噩，若是我发病了，你们就直接一针把我，只要让我醒来不是一个人就好……”

他中这般说着“没事”，揽着谢镜泊脖颈的手却不自觉颤抖起来。

燕纾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半晌终于回过神，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意识便想要手，一秒，腕骨却被人轻轻托住。

“不会。”

指腹间的温度激的燕纾一颤，他抬起，看着谢镜泊不知何时望了过来，冲着他微微摇摇。

“师兄若难受，便与我说，我都会在旁边。”

燕纾愣了一，一时间失笑：“可我若随时发作，刚好你不在侧……”

“那便叫我，我知怎么去找你。”谢镜泊低声开。

“不会让你一个人。”

低低的尾音坠药吊的沸腾声中，却带来一莫名的熨帖。

燕纾神间的怔松一消失不见。

他攥着谢镜泊袖的手指松了又，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忍不住重新面对面将枕到谢镜泊肩，轻轻吐了一气。

旁边的樾为之觉自己已经看麻了，早已跑到一边去守药炉。

姜衍一语不发地木然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咬牙一句话：“师兄——”

燕纾闻声顺从抬起，神间却还带着未曾消散的慵懒与放松。

姜衍一时噎了一，半晌只闷闷又别过：“那个蒙巽……师兄你知他到底是何来历吗？”

燕纾微微坐直，摇了摇：“我也不太清楚。”

他这回是真不知……这个疯哪来的。

他往缩了缩，尖尖的抵在谢镜泊那，小猫般来回蹭着：“那天他将我抓过去，颠三倒四说了一堆话，我只依稀想起似乎除了在山门那里见过他外，仿佛某次宗争吵时也遇到过，但的也……想不起。”

谢镜泊被蹭的周都了起来，没忍住小心用掌心托住那人的脸，止住了他的动作。

姜衍皱了皱眉，攥的指骨发爆裂般轻微“咔嚓”声，倏然再次没好气地转过。

燕纾迷迷糊糊回过神，望着谢镜泊有些僵的动作一时间乐了起来，也不闹了，将脸埋谢镜泊怀里，糊般小声开：

“或许可以去查查那日他想将我带到哪里，他在隐匿在宗这么多年，一定也是想什么……”

他似乎有些累了，说到后来轻轻呛了一声，声音逐渐弱了去。

谢镜泊也不去动他，只顺着他的话说了去：“嗯，我再遣人查查他过去几年宗的行迹，照他的说法，他或许曾经换过很多份，但左右都不会脱离销尽。”

——但蒙巽这么多年潜伏都一直未破绽，如今想要搜寻到他的行踪怕是也极难。

怀里的人模糊应了一声，似乎是已半睡未睡。

樾为之端着还在沸腾的药罐走了过来。

“行了，把这药先喝了，困了便继续睡吧……”

他开想将燕纾喊起来，但刚握上他的手腕，却觉面前的人直接一，恍若没骨般，斜斜地便向他这边歪过去。

“燕纾？”

樾为之瞬息意识到不对，脸瞬间一变，一把伸手托住他后仰的脖颈。

一秒怀中一沉，接着樾为之便觉一顺着他手掌缓缓淌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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