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阑一愣，意识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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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疑心那天晚上谢镜泊是不是也来过，但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

危阑呛咳着抬起，燕纾神更加迷茫了：“什么？”

燕纾怔了怔，一时间沉默来。

“燕公是在想谢宗主吗？若是想找他……”

“那便继续憋着啊。”

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樾为之，但樾为之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个所以然来。

他午来时听到危阑说燕纾已回去睡了，心中有些担心，但看着樾为之也在，便想着等晚上姜梅羹好后再一起拿过来。

…我会尝试一。”

他闭了闭，到底重新转过，将手中的白瓷碗轻轻搁在避风的窗檐旁，轻轻敲了敲窗。

他蓦然转过，倏然往后走了两步，目光忽然又落到手中的梅羹上，脚瞬间一滞。

危阑被吓了一大，忙不迭直起去顺燕纾的后背，有些慌张地胡着歉。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燕纾气息不知为何也一岔，瞬间咳的昏天黑地。

“——憋死你算了”

“我是想说……谢宗主虽然这几日忙，不能时常待在这里，燕公可以自己主动去找。”

燕纾眸闪了闪，意识想寻哥理由搪过去，一秒却听危阑恍然大悟般开。

面前的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危阑逐渐忐忑起来，忍不住再次开：“是我哪里说错了吗燕公？我就是随一提，是不是樾公不让您离开这里……”

坐在石阶上的人没忍住又叹了一气，院里的练剑的危阑终于忍不住扭过，小心凑到燕纾前。

姜衍倏然低，面前的人似有些坐不住，沉沉地坠在他颈间，苍白的脸被光虚虚笼着，倒更显几分温。

危阑胡摇了摇，用袖随手了一把脸，小狗一般蹲到燕纾前：“没什么……燕公方才在想什么？”

危阑憋的冒金星，“呜呜”地想开问还要多久，终于听到一秒，燕纾愤愤的声音传来。

“燕公……”

他们没有注意到，房间外，一个玄影定在原地，手中死死攥着一个白瓷碗。

“咳咳咳——”

“没事……咳咳，与你无关。”

危阑不明所以，却还是意识屏住一气，地等着一步指示。

但坐在台阶上的人却半天都没动弹，只垂着有些郁闷地一揪着衣摆的线。

燕纾一时悚然，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那梅羹火候火候不好把握，等谢镜泊完匆匆忙忙过来，正看到前这一幕。

“咳，咳，没事，燕公……是我自己……学艺不，憋不住。”

那天姜衍虽然再三保证谢镜泊的无事，但燕纾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自确认一。

等姜衍打开窗，只看到一碗还冒着丝丝气的冰糖梅羹。

——而且看着他的神间，仿佛莫名多了几分……哀怨。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被吓了一，有些茫然抬起，看着危阑咳的上气不接气的模样，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在什么？”

燕纾摇摇，息着抬起：“你方才说什么？”

“别再因为我……这般难过。”

院间空空只有他一个人，危阑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迅速住了嘴。

谢镜泊攥着白瓷碗的手一收。

危阑有些怯怯地收回手，再三确认他无事后，才终于小声开。

他那天后来力竭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只看到姜衍留让他喝药的字条，和一碗用灵力温着的梅羹。

燕纾几次想找机会与他说话，却似乎都被他有意无意地躲开。

危阑终于忍不住，骤然呛了一气，咳的泪鼻涕都差冒来。

仿佛多年前生辰那日的景象再现，从谢镜泊那个角度只能看到燕纾依偎在姜衍怀里，如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般，死死拽着姜衍的衣袖。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燕纾先一步幽幽开：“不跟我说话——”

温存……又眷恋。

谢镜泊原本是来给燕纾送梅羹的。

面前的人与自己不一样，稍微磕了碰了可能就碎了。

燕纾那天醒来后，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谢镜泊仍旧每天来他这里，只是却也不主动和他说话了，放一碗小便借有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