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酪的清香到底让燕纾先一步败阵来。

“……不是。”

——大不了这一酪不要了。

床上的人咬着赌气开，手指却死死攥着他袖，直把玄衣袍碾一片褶皱。

谢镜泊低低笑了一声，却是将那一勺酪又递了过去，

面前的人有些不解地眨了眨，却是顾不得许多，赶忙一将酪嘴里。

一碟酪很快见底，怀里的人无意识着胃脘的手也逐渐放松了来。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逐渐，靠在谢镜泊前却坐也坐不住，无力地耸拉来，消瘦的颌抵在前。

他迷蒙间看着谢镜泊舀起最后一勺酪，轻轻落最终的问题。

“师兄真的想我走吗？”

燕纾这回连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红着望着他，无声地一垂。

面前传来似乎有轻缓的叹息传来，接着，便是齿磕碰瓷的声音。

谢镜泊将最后那一酪中，俯揽抱着让人小心枕在他间，自顾自地替他回答了那句话。

“师兄不想。”

他温的指腹轻轻在燕纾微凹的太间，不轻不重地慢慢着，目光缱绻地一寸寸描摹他的眉。

“师兄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是心非？”

床上的人蜷缩着躺在他间，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门有轻微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镜泊抬起，在樾为之推门的那一瞬，先一步沉沉开。

“师兄之后的调养……樾公可否与我聊一？”

樾为之动作一僵，意识到什么，有些讶然地抬起。

·

燕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如今难得安稳地睡这么久，爬起来时还有些发懵，意识摸向一旁，手却落了个空。

他愣了一，神间闪过一丝失落，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些匆忙地将被掀开，果不其然掌心贴到了一缕仅存的温。

燕纾垂了垂，无声地舒了一气，角意识勾起，又想起什么般，瞬间抿成了一条。

“想什么呢？昨晚不睡的好的吗，一大早起来苦大仇的？”

端着药碗来的樾为之好奇开，燕纾瞬间收敛神，没有注意到樾为之话语间的古怪。

“……没什么。”

昨晚混的记忆逐渐在脑海里浮现不连贯的片段，燕纾闭了闭，轻了一气。

——算了。

反正也就剩四天了，仅此一次，不为例。

·

那天之后，燕纾与谢镜泊的相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不同的是，谢镜泊每天上午过来时，都会给他带一碟新的小，有时是桃酥，有时是荷叶糕，都是燕纾从前喜吃的。

每天不重样，每次也不与他说话，只轻轻将那小蝶放到一旁，然后自顾自去小院的偏房里理宗门事务。

不过每当谢镜泊再次来，都会看到那小碟已清扫一空，旁边窝在躺椅上的人依旧半阖着，迷迷糊糊睡着，仿佛什么也没。

第五日来的时候，谢镜泊有些意外的发现，燕纾这次竟然是醒着的，正懒洋洋靠在廊，慢悠悠指导着危阑练剑。

谢镜泊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吃轻轻搁在桌上，却看对面的人不着痕迹地往他这边瞥了一。

——是一碟蜂杏仁酥。

他吃不得凉，偏又耐不住，谢镜泊便将那小酥中间挖了个小孔，小心倒温煮的蜂，解暑又不寒凉。

燕纾睫颤了颤，慢慢将目光移了回来，忽然听到谢镜泊低缓的声音传来：“师兄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被一瞬拆穿心思的人形一僵，眸间闪过一丝羞恼，不过片刻却又重新放松了来。

他也不看谢镜泊，冲着危阑慢慢上前一步，抬手示意他持剑的手往上移半寸，中轻声指导着什么。

旁边的气压明显低了来，危阑不自觉战栗了一瞬，有些颤颤巍巍地开：“燕公，方才谢宗主，谢宗主好像问你……”

“别他，练你的。”

燕纾懒懒开，旁边“咔嚓”一声瓷碗磕碰的脆响传来，危阑又一颤，不自觉抖的更厉害了。

“不，燕公，我自己练，自己练就好，天已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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