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他问。

“是的。”他说。

“你其实不用勉自己。”帝坎贝尔因此再度退怯了，“我只是……我完全可以撤回刚才说的……？”

帝坎贝尔抿了一嘴，像是藉此给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勇气，才说了那个名字。

帝坎贝尔立刻了受伤的表。

“科特。”

“是的？”帝坎贝尔并不认为自己用错了词，可是面对这样的阿达加迦，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错了没有。

“谁？”阿达加迦心不在焉地反问。

“是的。”阿达加迦回答。

“不，”阿达加迦察觉到自己话里有歧义，急忙补：“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虽然阿达加迦从来没有亲提过这些，但帝坎贝尔已经看来了，只是一直没揭穿。因为光是说这个问题，就已经用光了他积攒已久的勇气。

没错，就是亵渎。阿达加迦想。这是一个他很少会用到的词，因为他曾经在海克鲁呆了过久的时间，拥有过于委婉的嘲讽方式。而它却是属于帝坎贝尔的词，因为他就是这样直白的风格。

散碎的线很早以前就已经悄然彼此相连，最源的真相距离他仅有一步之遥。过于的他心底立即滋生一介于恐惧与不甘的绪，但他无比的恐惧，继而只能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

“亵渎……吗？”阿达加迦终于停止了夸张的大笑，重复了帝坎贝尔刚提到的这个词。而他在说这个词的瞬间，好像已经不再赋有方才的绪，反而不自觉了一些怅然。

大约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整年，帝坎贝尔才缓慢地试着发声音。

是他在唾骂海恩的时候也用到过的词。

“不。”阿达加迦说，“我只是发现，我不久之前好像用到过这个我很少会用到的词。”

“阿达加迦？”

帝坎贝尔把视线落在阿达加迦腰间的佩剑上。

“亵渎。”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他的动作已经让答案清晰的呈现在帝坎贝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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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加迦边笑边用一只手无意识的覆在那柄细灵剑的剑柄上，挲着那个螺旋形的风徽记。

他也不希望对方这一分好的方面因为自己或者其他任何原因被改变。

“知了”，因为对方的表和“公约”以及那个无法解释的误会，都让他短暂地愣住了。

可它并不是。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是喝醉酒了一样。帝坎贝尔迟了半秒才想起来伸手去扶他，但对方比他想象的要清醒，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几乎是在帝坎贝尔短暂的犹疑的半秒时间，就已经走到了床边，自然而然的向后一靠，直接仰躺在帝坎贝尔的床上。

他说：你这是在亵渎科特。他是绝对不能亵渎的存在。

阿达加迦则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只是径自沉默着，也可能是在回忆着。

阿达加迦依旧沉默着。

就像在西乌斯随可见的任何战士在酒馆里举杯的时候，忽然因为一个无聊的笑话而不顾礼仪的夸张大笑那样。

接着，他不自觉爆了大笑。

“你……为什么笑？”帝坎贝尔跟着从地上爬起来，颇为不解地看着对方，问，“又……为什么重复这个词？它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的笑声把帝坎贝尔吓了一，直接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差以为这是一闻所未闻的“发作”。

他的两句话间几乎让帝坎贝尔受到了从地面到云端的差别，简直觉得快要倒了。而阿达加迦自己却用过于平静地说完又再度躺了去，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阿达加迦沉默地侧过，半坐起来看向了帝坎贝尔。

“我是说——科特。”

接着，他又再度重复了那个词。

帝坎贝尔立刻就联想到了同一个名字。

“介意跟我聊聊那柄剑真正的主人吗？”

“真的？”过久的沉默让帝坎贝尔只能发不确定的声音。

他问到这里不自觉停顿了一，再开时越发地忐忑了：“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当我没有问过。”

阿达加迦立刻弹坐起来，接着如同被奇怪的法定格在那里。

帝坎贝尔的视线在阿达加迦的脸与手指尖来回了一遍，不太确定地看着对方，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