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坎贝尔怔愣地看着对方，一时无法回神。

“请你先听我说完好吗？”帝坎贝尔说，“希望你这次也别再忘记了。”

“什么？”帝坎贝尔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答应。”

“我是说，我答应。”

至于阿达加迦是否愿意回应的大家的需要，这就只能让他自己去决定……是的，理来说就是如此，这些理帝坎贝尔全都明白，甚至能说得比谁都有说服力。诸如为了族群，为了同族，无论多少光冕堂皇的理由，他都能张就来，就像他对欧兰因他们亲所说的那样：“我会跟他提起这件事，但一切都将由他自己来决定”；

实际上他并没有让对方来决定，甚至本不想提起，擅自替对方决定的念没来得及阻止就化作了行动——他已经自作主张地将对方保护起来。就像对待任何小孩那样，放在自己手可及的地方，将对方和所有的危险分隔开，最好永远不用面对。这不单是因为对方现在所拥有这副极欺骗的十岁外表，还有自己已经认清的、已经看在里的此前的不顾自安危的战斗方式以及独一风系那特殊的“均等毁灭”式的力量……这些无一例外都让他不想再让对方涉及战斗，甚至涉及任何与族群有关的、但凡会引发危险的事。

阿达加迦并没有就此离开房间，而是在帝坎贝尔的首肯，摸了海克鲁的城主专用通讯室，明目张胆的开始了他最喜的“电影之旅”。

与对方四目相接时，帝坎贝尔比刚才的阿达加迦还要郑重其事地说。

他希望，曾经隔着二百年的时间，让他以一自己绝对无法想象的形、另外一面貌、作为“阿达加迦”与自己邂逅的对方，能在自己的保护，就这样平安的、再一次大就好。可这却是非常自大的想法，就像对方此前说过的那样，是以“为他好”为借、却剥夺了他意志、妄图左右他想法的行径，是他最唯一无法妥协的逆鳞。而他已经保证不会这么了，对方也因此向他保证不会再擅自决定投那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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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他重复了对方的话。

只要他亲说来，就像亲手把对方推向险境。

他知阿达加迦并不是品，不可能只属于他，他也不可能违背对方的意愿，替对方掩藏起才智与经验，那不止是在埋没对方，也是在掩盖大分同族已经承认的事实：大家需要他；

阿达加迦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方式认真恳请这件事，可他同样无法想象如果不是这样认真的态度自己是否也会同样郑重的思考。

帝坎贝尔盯着阿达加迦的睛，再三确定对方不是随哄自己开心，这才放心来，随后便沉默了。后者则再三确认他已经没有其他话想说，便了椅。

帝坎贝尔在门站了好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他毫不讲究地坐在了角落的地上，以及被不同画面所带来的光亮剪切的侧影，而后无声地穿过两间房间彼此相连的门扉，来到自己专用的公务房间，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桌后的椅上，既忽略了桌上早已经堆积如山的公务，又许久没有动作，如同一尊雕细琢的雕像。

阿达加迦立刻修正了自己的用词，让它变得非常正式。

阿达加迦刚开就被打断。

“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左右你的任何决定，无论任何理由都不会。但我希望能提前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和我的能力，当然是除开经验的其余分，因为有些分我永远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但其他分……我想，我，不，应该是我们。我们或许能一起考虑更好的办法，对很多事都可以。就像对于法课程，只有你能理解我真正的意图那样。”

“没问题。”肯定的答案几乎不假思索地从他咙里了来。

有“违反规则”的天赋，还拥有“对于不想答应的事就会假装答应实则完全没听去”的天赋。

“我……”

至少，给他一些时间，哪怕多几天也好，让他鼓起勇气告诉对方。

虽然他刚才答应了欧兰因和莉莉娅会转告阿达加迦的那些话，却到现在都没有说。因为他一考虑到后者回到海克鲁城才过了一晚，就完全不想说来了。

“……好。”

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毕竟之前他请对方别自我谴责与贬低的时候，对方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会尽量试一试，现在却得到了如此肯定的答复，简直就像是在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