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安分了几天？帝坎贝尔难以置信。

不，或许因为对方安分了几天就觉得对方会从此变得安分的自己才是个彻彻尾的笨！

“没关系的，”阿达加迦表示，“都说我很擅爬树了……”

“这本不是擅不擅的问题！”帝坎贝尔继续吼，“你这个老混，就能不能考虑一自己的年纪和目前的健康问题？能不能别再这么幼稚的事了？如果掉去了，你就……”

阿达加迦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的角，成功阻止了帝坎贝尔的喋喋不休。

“你……又来这一招？”经过数秒帝坎贝尔才想起来发不满的声音。

“什么这一招？”阿达加迦无辜地眨眨。

不是他想来这么没新意，是这一招对小城主特别有效。

“别装傻！”

跟帝坎贝尔依旧愤怒的吼声不同，他双手扶起对方的动作却格外温柔。他反复仔细地检查对方有没有跌伤，就连一块树枝伤的红痕都啰嗦了超过三分钟，阿达加迦只好再度吻了他一。

“你能不能在我认真跟你说话的时候，也认真一？”帝坎贝尔这次不再篇大论的训斥，而是瞪着对方表达不满。

“我也很认真。真的。”阿达加迦认真地修正了自己的话，“我刚才的意思是，我是不自觉吻去的，因为小城主你实在是太……”

“闭嘴！”帝坎贝尔真是拿对方那张六百多年厚度脸毫无办法了。

“没问题。”阿达加迦愉快地回答。

帝坎贝尔实在不明白这个绿睛的老混为什么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能找到耍招的机会，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层不穷的招吓得提前患上减症。但自己除了骂他几句，还真的不能拿对方怎么样。至少现在不能。

他心复杂地扶着对方站起来，不太确定地问：“你真的是在爬树？”

“当然不是。”阿达加迦理所当然地回答。

“……”

“我是在解构复苏法。”

“复苏法？”帝坎贝尔问，“就是你之前提到的灵们真正想留的那法？”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学会这法。”

阿达加迦途中明显的停顿让帝坎贝尔立刻意识到这是对方不想提及的分，并且极有可能是关于梵释的分。

好像每次提到梵释，阿达加迦都会变得非常奇怪，就像相比他的过去和已经故去的导师，他更想隐瞒的是梵释的一切。帝坎贝尔想问对方：梵释到底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这些话在对方迅速避开他询问的视线后，只能哽在了他的咙里。

“没关系，”他不自觉叹气，“不想说也没关系。”

谁都有不想提及的分。帝坎贝尔完全能理解对方，但不代表他不会失落。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跟对方的关系不一样了，事实上也的确不一样。然而，与之相应的一切却并没有改变，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都会改变。

就像他不自觉抱持着“善意”隐瞒对方一些事，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像他之前还试图自我安地想：“大城主”只是一巧合，像对方所说的是通过一个“构建远距离传送阵”就能促成。可事实上，当他听到对方亲阐述自己在未来对这个城、对族群所提前规划的改变之后，他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这位在数百年前就能在排除一切异议、维持与人族同盟的“大城主”，绝无可能只是一个彻彻尾的笨。看他对“唯一能建造家园的法”如此心，却对“独一风系”的法如此排斥的态度更可以知，他对这个自己的族群虽然并不信任，却没有任何恨意。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尤其是他被海克鲁城驱逐的分，让他过于失望了。

随后便是离开族群的漫孤独生活，让他把所有的绪都沉淀为漠不关心。他掩埋自才智与责任，将一切非必要的、能引起周遭注意的分——否则他就不会想方设法逐一参观“七会”。但他全都隐藏了起来。若非帝坎贝尔之前主动剖白的容，恰好是能引起对方兴趣的分，他甚至会继续披着毫无破绽的谎言，绝不提……

“小城主，你怎么了？”帝坎贝尔的沉默让阿达加迦察觉到古怪。

帝坎贝尔被阿达加迦的声音唤回神来，低与对方四目相接。

“我想跟你说件事。”他注视着对方浅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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