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展开就一直沉默不语，始终仰看着。等天幕放完了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

她想开，却怕声之后打破什么，带来更糟糕的结果，于是只能安静陪伴。

灵山结界在天幕消失后加固得不可摧，她们站在这里没有一危险。

现在有危险的是九霄宗和蓬莱金氏，明日就算说起仙瑶的事，知晓青氏冤屈的人也会一声她的“可怜”和“被迫”。

事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谋揭穿得那样快，哪怕仇人还未死，让他活着受些时日的唾骂和折磨也不是件坏事。

除了那少年份不明，不知是否参与到了事之中，仙瑶本该没什么可不安的。

但正是这本该快活的时刻，她的不安因母亲过于安静的反应上升到了。

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娘”，手抱住母亲的手臂，很担心会被甩开。

她咙沙哑，不太能连贯说话，一张开就忍不住咳嗽难受，但她迫自己努力去说。

“娘，我现在很庆幸自己被人推了地渊火，死过那一次。”

这样的话终于让青执素有了一些反应，她动了动，尾稍稍搐。

仙瑶抱着她，低声自语般：“地渊火温度极，任何东西坠其中都会即刻灰飞烟灭。我在其中所受煎熬苦痛，从剑骨到灵都毁于一旦，从前我为此不甘，可现在我只觉得兴。”

“因为这样我上便没有那个男人任何东西了。”

“我的血早就尽了，我的经脉一寸寸重生逆转，剑骨换骨，全都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了。”

仙瑶抬起，看着母亲沉默僵凝的侧脸，失神说：“娘，我只是你的女儿，不是他的孩。”

“我姓青，是青氏的孩，与金氏无。”

说到最后她的尾音在颤抖，青执素的目光终于一落，逐渐放在了仙瑶上。

仙瑶故作轻松地一个笑容，像要表达自己的从容和定。

可她带笑的睛无声落泪，泪珠啪嗒啪嗒落在青执素上，她怎么会不知她的心呢？

青执素闭了闭，在仙瑶张不安的注视张开双臂将她揽怀中。

“别怕，瑶瑶。”

“娘在的，娘没事。”

“你当然姓青，你就是青氏的孩，与金氏没有半系。”

“不要怕瑶瑶。”青执素温柔说，“娘不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