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等等我。”

宁沉痛苦地抱了怀里的人。

谢停云动作一顿，随后轻声应：“嗯。”

那个臭老怎么当的师父，连自己徒弟都不住，废！！！！

他抬手整理好宁沉的衣襟，袖，衣摆，把不念刀和上涸的血迹净，随后收鞘中。

谢停云侧耳贴在宁沉的膛上，听着那里尚还劲的心声，缓了嗓音：“你不在了。”

宁沉越想越气。

气氛归于沉默，谢停云便垂眸，又默不作声地伏回了宁沉的怀里。

宁沉：“侣没了还可以再找，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宁沉不是不想再和谢停云多待一会。只是，如果不这么的话，可能那个死老和他的师弟们能比宁沉还先一步死。

微凉的指尖穿梭于发间，温柔而轻微，宁沉舒服得微微仰，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待遇，于是说：“谢停云。”

说不定事还有转圜之地。

宁沉就这么看着他一把自己打理好，不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从那个满伤痕累累血污的人，重新那个变回了威风凛凛，喜怒难辨的尊。

“宁沉，你不能这样。”谢停云看着他，低低说：“你等等我。”

谢停云撑着宁沉的膛起，异常认真地盯着宁沉那双暗红的眸，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你不在了。”

宁沉疼地说：“你怎么只会这一句，能不能说别的。”

宁沉沉默半晌，说：“别傻事，好好活着，这里还有你的师父，你的同门，还有很多很多你放不的执念，等开了天门之后，就没有飞升门槛了，你还可以冲击化神或者飞升，你有大好的前途，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就想着要死呢？”

“……”

宁沉心里这回是真的有慌了，他着谢停云的脸抬起来，看着谢停云的睛，严肃地说：“谢停云，你想什么？”

宁沉叹了一气，说：“那先说好，你不能傻事。”

谢停云顿了一，随后俯，抵着宁沉的额间，说：“我想看着。”

“别这么快就去投了胎。”

真真地用清洁法术把两人上的血污一一洗净。

宁沉嘶了一声，没忍住了一把谢停云的脸，不满地说：“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搞殉这东西？”

谢停云：“我是认真的。我知这些都很有意义，可是你不能指望我亲看着你死了四次，还能独自一人渡过这么久、这么久没有盼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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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谢停云的倔脾气的，他一旦真的想什么事，十都拉不住。

谢停云不会说什么祈求威胁之语，所有的绪全都在中，宁沉一览无遗。

谢停云于是闭上睛，埋在宁沉的颈窝，他偏偏就没有答应这个条件，而是低声说：“宁沉。”

宁沉：“那之后呢？”

“我会去找你。”

“……”

灵三人化之后的息被纳宁沉，经脉熟悉的拥挤撑裂又卷土重来。

宁沉：“……”

谢停云就这么伏在宁沉上，他抬手解了宁沉略微散的发冠，随后一重新束好。

也就只有宁沉在的时候能够用武力镇压谢停云不去那些糟心想法，到时候宁沉也走了，更没人得了谢停云了。

谢停云盯着他不说话。

喜怒难辨的尊说：“谢停云。”

谢停云便：“你等等我。”

说完这些，谢停云观察了一会宁沉的神态，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互相坦诚。所以，我不想瞒你。”

他们没有掠夺天赋，但仙门也没有可供堕者疗伤的丹药，若把他们的息转走，云宗还能够丹药把他们养着，起码不至于当场重伤而亡。

谢停云沉默地挣开宁沉的手，说：“我会炼制天剑，直到开了天门。”

宁沉皱眉：“不行。我不同意。”

宁沉一怔：“……”

谢停云便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然而过了半晌，宁沉听见他轻轻说：“我若止步大乘，我的寿命只有一千五百年；我若止步化神，我的寿命便有五千年；我若飞升，那便是生不老，羽化成仙，外都与我无关。”

谢停云便脆闭上睛，不与他对视，低声说：“可是你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