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呢？”周妄走过去，摸到周祈的小手冻得僵紫。

“他们都回家了。”周祈起往他边凑，鼻尖耸动了会，“哥，你喝酒了？”

周妄上的酒气和他们父亲之前差不多，周祈有些害怕。

“嗯。喝了。”周妄伸手拉过他。

周祈却意识躲开。

周妄没多想，拽着围巾将他半张脸围了起来。

围巾是那儿童用的茸茸，虽然周祈也不算小孩了，但是周妄给他买东西还是会照儿童的款式去挑选。

很快，周祈就觉得脸颊和起来了，不再被风得那样冻人。

哥哥上的酒气也就没那么令他到害怕了。

“哥。”周祈又喊他，要拉着他的手。

周妄不知他今天哪来这么粘人，伸手给他拉着。

“你手比我还冰。”周祈嫌弃地收了回来。

原来是冻手。

周妄忘记给他带手了。

“放这。”周妄拍了拍他的大衣袋。

周祈就把手钻了去，周妄也把手放在兜里，连带着小周祈的手就可以一起捂了。

兄弟俩就这么挨着往回家的路走着。

“是不是哥来晚了。”周妄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没有看见周祈的那些朋友。

“没有，我先跑来的。”周祈摇，“我们今天去新华书店看书了，然后朱志说他爸爸单位发了糕店的优惠卡，请我们吃了小糕。”

“谢谢人家没有。”周妄安静地听着。

“嗯。”周祈。

“回买零分朋友吧。”周妄给他了五十块钱。

周祈乖乖拿过。“哥。”他又开。

有些犹豫不肯继续说去。

快到家门了，周妄准备找钥匙。“嗯？”

“有个竞赛兴趣班我想报名。”周祈还是说。

“什么竞赛。”周妄问他。

“理。”周祈抬看着哥哥，心思全写脸上了。

“那就报吧。”周妄没多说别的。

“要这个数。”周祈用手指比了个数。

“二百五啊。”周妄偏过脸看了。

“嗯两千五。”周祈嘿嘿笑了。

周妄想着如果和哥哥说的话，可能不会这么快答应，也不会这么快拒绝，哥哥肯定会左右思考，然后他再多说一说自己的成绩，比如他连续几次理试卷的满分，比如他上次数学成绩又是全校第一。这样哥哥肯定就会觉得他是个天才，从而愿意培养他。

总之就是周祈他很想参加这样的课程，老师说别人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哦，那算了。”周妄一拒绝，没留余地。

周祈愣了。

“屋。”周妄开了门，扬扬示意他去。

周祈走了去，“哥”

“正常中考，再正常考，然后去个正常的大学，这是我能为你的。”周妄俯视着看他，受到大衣里那只小小的手逐渐收了回去。

“其他的，你别想了。”周妄语气平静。

甚至神都有些不近人的冰冷。

“我知了。”周祈赶闭嘴不说了。

“你能到的这些，我在你这个年纪，比你还优秀。”周妄说得风轻云淡。

周祈目光黯然。

他怎么会不知呢。

哥是初中就是全校第一，哪怕中也是成绩稳定前排，如果不是二那年家现变动导致他大多数的时间用来照顾自己，也许哥能走得更。

虽然考医学也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但是像哥这样心气傲的人，本就该站得更远才对。

他又哪里，能比得上呢。

还是怪他的吧。

周祈看着周妄的背影。

周妄受到后有些怨气的神，他侧去看，“愣着嘛？刷牙洗脸去睡觉。”

周祈低着个脑袋，听话去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有什么心思周妄一就能看来，和他说这些并没有让他有愧疚，周妄纯粹是想告诉他，太菜还得练。

没想到他还心思的。

周妄想笑。

“你今晚作业不给我看了？”临睡前，周祈也没有像平时把作业给周妄检查。

“不劳哥哥费心了。”周祈沉重地摇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打算冲着周妄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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