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珠：“那我回白家住，探望一趟祖母，承恩寺便不去了。”

他轻薄笑：“讨价还价？”

怀珠不语了。她去承恩寺本来也是借机回白家，如今被陆令姜一句话否了，困在别院心血全白费。

陆令姜柔的在她额连片刻，印数枚吻痕，才又：“不过你得自己去承恩寺，明日我有翰林院的事。你家几位哥哥若欺负人，怕不怕？”

关键是他那未婚妻也会过去。

本以为她会考虑考虑，没想到她定说：“去啊。”手中挲着玉龙凤灵芝如意，不知何时又被她抢回来了，缥缈的神虽朦胧，却像狐狸一样狡猾，慢慢悠悠：“我连殿都不怕，怕那些人作甚。”

陆令姜狭的仙鹤目眯了眯。

他那一双很特殊，神温时是温灵秀的仙鹤目，神暴戾时珠在上，睛里左右方显三白，疏离淡漠，给人觉险毒辣，如蛇目，面相学上属于大凶之相。

所以他大多数时候有意识地多笑笑，和颜悦，以掩盖面相上冰凉毒的那觉，尽量使气质随和一些，不愿别人因误解他。

他幽幽说：“你这么讲，我还就非得找个人陪你去了，免得日后怪我苛待。”

怀珠齿然，他大抵是想监视她，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当无语，陆令姜缓慢靠近怀珠，罗裳挨蹭。白旃檀清淑的香气袅袅飘来，熏得人一醉。自从上次生辰她落闹脾气，他们还没同房过。

怀珠表面应承着，却趁机拿起自己挡光的白绫，将他两只手缠住了。陆令姜啧了声，知她还在闹小脾气，不愿承。

他抬手两只手求她解开，嗔责：“我真是输给你了。”

又幽幽默默说着戏谑话，哄了她许久，也没见怀珠应一声。

一边得很，一边却凉寒得很。

以前总是她老在说他听着，如今恰好反过来。

公开

十月二十承恩寺办佛经会，半山腰停满了世家大族的车，熙熙攘攘闹非凡，嘈杂的人声盖过了古刹的撞钟声。

传说白家那位素有二乔甄宓之容的白小观音今日会亮相，故而许多豪绅贵妇慕名前来，一睹芳容。

白眀瑟作为主办人早早到场，与晏姑娘、韩姑娘几位贵女乎乎碰面。

“你家四妹妹当真红颜祸，一个几经转手不知被玩了多少次的女人，能让满城男人神魂颠倒。”

“听我在朝的哥哥讲，大理寺许大人查白小观音究竟被哪位官圈养，竟疑心到太哥哥上，简直中了降。”

几人笑嘻嘻着，见晏苏荷脸差了些，连忙补充，“……不过太哥哥是何人，怎会和寻常逐之徒一般。”

晏苏荷稍有自得：“殿的专我是知的，他婚前玩得浪归浪，婚后绝不纳妾。”

说着意识捋了捋自己妃红的裙袖，金苏步摇，梨妆，颇有些得意。

这场佛经会名为讲经，实则各路世族名媛汇集在此，说是比大会也不为过。

眀瑟捧场：“是啊，都知太哥哥只倾心苏荷你一人，羡慕死人了。我那四妹妹徒有虚名，不及你千中之一。”

韩若真也附和：“晏是未来太妃，份尊贵，那勾引男人的风尘货如何相比。”

旁边落座的黄鸢听她们肆意贬低自己朋友，实在忍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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