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楼的雅间是用来什么用的，谁人都知。

怀珠埋脑袋在他怀中，蠕动了动。其实多日不尝芳泽，陆令姜亦怀念。他晾她并非真正弃了她，而是要她乖，要她今后好好听话——但她竟嫉妒了。

“你从哪儿知我会去那里的？”

怀珠耷拉着，临时编造的谎言罢了，说得越多馅越多。他却托了她的，轻捻她珠不依不饶：“问你话呢。”

怀珠着自己解释：“我只是想看戏，偶然撞见了您。那日邀您陪我，您不来，我说自己来，您答应了的。”

他一哂，眉梢轻佻：“那怪我了？”

怀珠不再搭理。陆令姜笑她嘴，定然又是买通了他边哪个随从，但死不承认，她从前就贿赂过画娆帮她打探晏姑娘的行踪。

她就那么的喜他。

天然的差使他恰好抵在她蓬蓬的，陆令姜捧住她脑袋，凝睇她病患的睛，伸手把白绫摘掉了。

怀珠一一惊，刚要反抗，听他静静拍着她背：“睛痛，过几日为你请大夫，杂七杂八的药先别吃了。”

反驳没有任何意义，怀珠：“嗯。谢殿。”

他手臂移环住纤腰，垂首察着她神，学着她的语气解颐逗：“嗯。嗯。就会嗯。怎么听不兴呢？是不是在想陆令姜这混帐在外有多少个女人，现在来充什么好心？”

怀珠顿时抬，寒意十足：“有几个？你会告诉我么。”

陆令姜瞧她严肃的样，实觉得白小观音是个宝，叫人不释手。涌起一片，诚心实意讲：“没有，怕得病。”

怀珠阖上双目，漠然将他推开，显然是不信。

她嘴上与他周旋，也不服输，些奚嘲的话：“太殿有权在手，看上了哪家漂亮姑娘，绑过来，分别安放在不同别院，这样您便有了三六院。”

这话颇嘲讽，他却不见愠：“你真冤枉我了，只有你一个。”

要她这一个还饱经朝廷忠臣的弹劾呢，更何况什么三六院。

怀珠前世经历过真相，对这些甜言语不屑一顾。颜如桃李，心似蛇蝎。

他知她心糟，也不迫别的了，浅尝辄止抱抱她，说说话，和她一起听雨，又存心说些惹笑的趣事逗她颜。

场面虽暂时缓和，但怀珠眉目一直遮着几片云，总觉得她和他不似从前了。

陆令姜以为她还在为晏苏荷吃醋，她那么在乎他，看到他要娶正妃了心定然难受，短时间凭言语哄不好的。

但他打算告诉她，过些时日抬她东去，给她正经位份，名字玉牒，与他久久相伴，她定然喜。

两相对视之，两人皆要开。

“小观音——”

“殿——”

恰在同时，她：“殿先说。”

陆令姜让步：“你先说吧。”

目光转，见方才散落在地的一包包香料。怀珠亦察觉，榻去将它们拾起。

他问：“是什么？”

怀珠：“莲华藏。”

莲华藏又名白旃檀，气味类似沉香。清无烦恼，使夏日到清凉。佛经上的神话讲，只需焚烧小小一铢，其香气便能染遍整个小三千世界。

他认：“是你上味。”

怀珠歪歪，问：“殿喜吗？”

他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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