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以后，沈溪自认自己的姿态摆得够低，无论祁厌怎么糟践报复，他都没有怨言，忍耐，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亲亲我我，还在拼命控制绪，就生怕伤害到祁厌。

“祁厌，除了你，没有人能利用我，也没有人能在利用我之后，还全而退。”

祁厌瞥了他一，咬着烟，不耐烦地往右边挪了两步，让烟送到另一个方向。

沈溪本想维持着冷静诉说，但心底的怒火让他无法自持地一抹怨恨。沈溪是真的不明白，在他的视角里，他只错两件事，一是合同期间，对待祁厌的态度恶劣，漠视、伤害他的；二是成了毁坏他右手的帮凶。

沈溪轻轻一步，凑到祁厌前，仰着脸看他，嘴角仍然带着一抹浅笑，底却透着不见底的寒意，仿佛看穿祁厌的想法。

沈溪熟悉的傲慢神和周压迫让祁厌到窒息，仿佛又回到了那难堪的境地，脖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每一次呼都变得极其艰难。

可是三个月过去了，祁厌除了利用他还是利用他，明天期限一到，沈溪敢肯定，祁厌绝对永远不会再回看他一！

“不，你脑有病。”祁厌呼，踩灭掉在地上的烟，觉后背一阵发凉，“沈溪，你别闹了，就不能面一地结束吗？如果你不甘心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利用，想要报复我，我也随你动手，别闹到这地步，太难看了……”

反应过来的祁厌迅速抓住他的手腕，抢过破碎的红酒杯，底还残余惊怒：“沈溪，你疯了吗？！”

沈溪总算能气，他盯着祁厌的背影，神缓和一瞬，便继续：“祁厌，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这段时间还没闹够吗？难我就真有这么对不起你吗？”

“你要报复我，我任由你戏。你想对易家动手，偷走资料，把我支开，我有说过什么吗？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吗？我没有这么蠢，如果不是我故意合，你以为易家的倒台会这么顺利吗？”他在祁厌里有这么蠢吗？以为把他支到国外，监听他的手机，就能阻碍他与国的联系？

“咳咳！”烟味被风到沈溪的脸上，他忍不住捂着鼻，咳嗽几声，明显闻不了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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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祁厌厌烦到不想看他的脸，靠在栏杆上，看向大海，从兜里取烟，有些烦躁地燃。

盯着前的沈溪，祁厌觉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不似凌晨时遇到的模样，更加沉重敛，好似将一切绪波动都掩饰得天衣无，唯有一双眸如毒蛇吐信般危险，冰冷而致命地缠绕上来，平静得可怕。

“生气？”沈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动作优雅地抚平褶皱，祖母绿宝石袖扣犹如神秘的潭，涣着莹莹碧幽光，“我并没有生气，倒是你显得有些烦躁，怎么，不喜我现在江与青附近？”

“如果我非要靠近他，你又能怎么样？”沈溪嗤笑。

“我很正常。”沈溪神冷静地看着他，神如蛰伏的毒蛇般狠，如果祁厌没有及时阻止，他会毫不犹豫将破碎的杯扎右手里，还祁厌一只手。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喜你，你喜江与青，江与青喜顾燕行，顾燕行却死了，留这么个大麻烦。

一言不合就要自残，这家伙现在不怕疼了吗？

到天甲板上，夜晚的海风有些冷，祁厌正斟酌着如何开。

“……”祁厌沉默一瞬，神渐渐变得冷漠起来，“这和你没有关系，别靠近他。”

祁厌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提起顾燕行？”沈溪应该不知顾燕行和江与青的关系，没有理由扯到他。

祁厌放开他的手：“沈溪，你在生什么气？”

沈溪仔细打量着祁厌的表，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别靠近他？祁厌，你是以什么份说这话？”

“祁厌，现在除了手，我并不欠你什么。”沈溪拿起自己刚才放的红酒杯，将红酒洒海里。咔嚓一声，他直接敲碎杯，玻璃碎片飞溅落，酒杯边缘变得尖锐，“如果你的手好不了，大不了我赔你一只。”

沈溪的目光落在祁厌握住他手腕的手掌，将忘记放的红酒杯搁在一旁的圆桌上，似笑非笑地：“不是说好互相保持距离吗？”

“祁厌，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秘密，只要愿意调查，就能够知，江与青喜顾燕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