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刚刚哭了太久，力气都没了，声音听上去就很虚弱。

方薇愣了一，但很快恢复如常。“当然有啊。”

她说，“不过现在想起来都已经没觉了，当时也不知为什么会喜他。”

“有时其中的时候觉得是好大的一件事。其实时间一久，再回看时也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也不是欺负吧……”方菡见瞒不住了，也只好闷闷地回答。

“然后……你是有喜那个男生吗？”方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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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方薇是不是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瑕疵，也有几秒没了声音——

什么谁家的狗生病，要送去住院；

“看上去是好看，聊天的时候很无趣。”方薇说。

说来的那一瞬间，无异于自己一刀。

什么单位里面哪个同事家的孩今年考，去了学校学不喜的专业结果抑郁了，现在在接受心理治疗……

方薇叹了气，轻轻地说：“每个小姑娘都会有初恋，会有小时候喜的人。但其实呢？有些人真的只是在你生命中现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有时候几年，有时候就几个月。”

“前几年我看到他发朋友圈，说结婚了。”

很好吃。

她了角，在方薇旁边侧躺来，脸朝着方薇的那个方向。

方菡听着却沉默了一。

“嗐，他应该是知我喜他的。毕竟那时候我天天给他发短信说些无聊的话。但也没有明确的告白，只是暧昧吧。后来中毕业就没再见过面了。”

“……你有初恋吗？”

“有些人来的稍微晚一些，但其实那个人在你生命中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方菡咬了，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大脑空的。

她不想承认自己喜江亦燃，但也不想撒谎。只好保持沉默。承认自己喜的男生不喜自己，甚至都不把自己当女孩，是一件痛苦且难过的事。

“你以后还会喜别人的，等到那时候再回看，这儿事算什么呀？本犯不上伤心。”

“当时心里除了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也就没什么特别的觉。毕竟我现在也结婚了嘛。”方薇说。

但方薇也不她愿不愿意，直接就把装满酸跟蓝莓的小碗到她手里了。

方菡垂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那你们那时候在一起了吗？”

过了好久，方菡才忍不住虚着嗓，忽然转过看着方薇问：

方菡没搭话，只是抿了抿，拿起里面的勺吃了一。

“哎。”

她没想到方薇会去给班主任打电话。

“帅？也还好吧，觉跟你夫差不多。”

方薇看她吃了，顺势就去把门重新关上，上床坐到了方菡旁边。

她知是在安她，说一些别人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主要当时我们还分文理科班嘛，我是文科的，班里一共也没几个男生。就他得还行。现在想想也就那样吧。”

“没有。”

方菡了鼻，往那边蹭了蹭，伸手抱住方薇，将脸埋在对方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空寂寂的心稍微充盈了些。

“怎么哭这么伤心？床单枕都了啊。”

可是方薇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愧疚跟难过，睛里面酸酸的，好像随时都能再大哭一场。

“一会儿给你换一吧。了的就不要晚上躺着睡了，对不好。”方薇又说，像自言自语一样。

方薇说完后，空气中又沉静了好久。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继续说：“其实我刚刚打电话给你班主任了，你班主任又去问了你班里的人。”

“你说，今天是不是有男生欺负你了？”方薇问。

方菡这个病很容易心力衰竭，死亡可能发生在任何阶段。尤其像她这先天的，很难活过三十。超过二十之后，发病率就已经成倍增加。有时可能前一天还好好的，后一天就突发离开，危险很大。

方菡也不说话，只是一一吃碗里的酸跟蓝莓。吃完了默默将碗放在旁边的床柜上。

这回，方菡彻底说不话了。

对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然后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那他是不是得很帅？”过了一会儿，方菡又问。

其实江亦燃只是推了她一，打掉了她要给他的巧克力，外加语气不太好而已。要说是欺负好像也算不上。

“还等着你以后结婚呢，到时候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方薇说。

“等你以后大了，上大学了就知了。”

“就是那很喜的人……”她了鼻问。

草莓味酸的甜混合着蓝莓的味，再加上一香香的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