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时间，方菡才声，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心虚和不确定。

“我以后也会结婚吗？”她问。

“当然会啊！”方薇回，“肯定会的。”

“可能就在大学，也可能是等你毕业之后，肯定能遇到一个你喜他，他也喜你的人。然后你们就可以结婚了。”

“结婚是什么觉？”方菡又问。

“就是……觉从此之后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不是单打独斗的觉。回家有人给你饭，会关心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晚上陪你一起睡觉，大概就是这样吧。”方薇回。

“真好。”

方菡幻想了一，轻声喃喃着。

此时泪又从角掉来。她抬起手了。过了一会儿，才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方薇皱了皱眉，低看着躺在她旁边的方菡。

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脸，所以方薇也脆了躺来，面向方菡那边。能看到小姑娘汪汪的眸，哭了的睛。

“可能是因为没有我的话，你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吧。”方菡小声说。

没有她的话，妈妈就不会因为难产而去世。方薇就是独生女，会有一个完的家。也不用因为她跟关况吵架。

如果没有她的话，方薇可能早就有自己的孩了。

其实这一切方菡都懂，但她没有办法说。因为自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让一切变成没有她而好的样。

女孩儿避开了对面的神，只是看向了别的地方。

但方薇毕竟从小带着她大，对她早已无比了解。有时候只是看方菡的表都知她在想些什么。

“你不需要跟我歉，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歉。”方薇说。

“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主动造成的。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

但方菡还是沉默着，睫上还黏着刚刚哭过后细微的珠。

“你知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医院。当时妈妈因为你走了，我真的非常讨厌你。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真难看，脸又红又紫，我一也不想看见你。”

“后来爸爸把你抱回家。你每天都在哭，我在隔房间听着，有时候真想过去掐死你。”

“因为你，我没有妈妈了。”

“但爸爸要上班，也不会你。我听你哭得撕心裂肺的讨人厌，就随便拿了粉冲了冲喂给你喝。没想到你居然特别好养活。”

“我一抱着你你就不哭了，乖得很。”

“那时候你肤变白了，也没有刚生时候那么难看。在小被里面裹着，脸特别，粉粉的。那时我就想，她还可的。”

“我喂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懂。”

“”明明我无数次想要掐死你，你还乐呵呵的冲我笑，要跟我玩。”

“现在你可能大没有印象了，但小时候你都是把我当妈妈的，本没有的概念。总是特别依赖我。我去逗一邻居家别的小孩你都要吃醋。”

“当时我就想，天啊，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

方薇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可在方菡听起来心里却好像卷起了一场海啸。

她睛得不行，但这次不是因为江亦燃。

“虽然你是我妹妹，但也一样是我的孩。”

“我一直觉得我有全世界最可、最听话的妹妹。你明白吗？”

“能看着你大，是我这辈最有成就、最幸福的事。”

“所以不要说对不起。”方薇说着，上前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方菡一没有绷住，心房好像被击碎了般。她靠在方薇肩膀上，呜呜呜咬着放声大哭，泪往外面一一的涌。

可后来哭到一半时，心突然痛了一，哭声也因此戛然而止。

她了气，不敢再哭。

可心脏还是痉挛似的又痛了一。像一电一样从心脏面一直蔓延到上面。

一痛，就没办法呼。仿佛被十万斤重的重量压着，一儿声音都发不来，更别说哭了。

在痛了一次之后，方菡不自觉捂了一，眉也随即缩着。

方薇看了她这个样，立警觉起来：“怎么了？是心脏痛吗？”

又一阵电般的痛过去之后，方菡才艰难地了。

这样的病她之前犯过一次，当时就住院调养了好久。方薇也因此有了些经验，平时家里很多地方都准备了应急用的药。

方薇赶起冲床，去拿了方薇房间里一直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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