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蒋一澄不是朋友了，从来不希望蒋一澄去死。

她不清楚后续发生了什么事，蒋一澄怎么会选择回国自杀。

以她的格，照片的事她一定会去找芮文闹，可实际上她只有和蒋一澄闹掰的那天骂了芮文，不敢跟芮文见面，连芮文要用照片来什么都忘了问。

泪已经糊了满脸，最后一张照片，是蒋一澄写在备忘录里的歉信，祝颂声只看了开几行字便接受不了的把手机关机了，在滔天的恐惧呕吐来。

k发来的视频里有一个是未经打码的现场视频，祝颂声看到小图时胃一阵痉挛。

她不想吃饭，不去上课，只在家翻看每张照片，看到视线模糊，等待蒋一澄现在她梦里。

她不成熟，没有办法理这样复杂的问题，任何一个比她正常的人都会更谨慎地对待神病人，而她一无所知。

蒋一澄说的对，她为什么不选择和蒋一澄的站在一边，蒋一澄明明是她的好朋友。

芮文和蒋一澄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自己和蒋一澄又是什么关系，这中间的底线在哪里，亲密无间的边界在哪，好混，她对许多事失去了判断。

一直以来，她都有些害怕芮文，第一次见面时，她已经觉得芮文看上去很凶了，芮文看人的神能从别人上剜，再加上蒋一澄有时回来上带着伤，她压着心的恐惧。

芮文才是真的刽手。

可芮文的家境比她还要好上许多，她能看到的聊天记录里，那一个月，蒋一澄收了两次转账，一次八万，她不知蒋一澄一共拿她照片卖了多少钱。

她忍着恶心回复：你知不知一澄自杀了？

十六万远远足够半年在日本的生活，祝颂声想起这笔钱就痛心，如果蒋一澄问她要，她会想办法给的，可蒋一澄非要用这方式。

还是主人？

芮文还在蒋一澄在场的况在餐桌牵她的手，毫无底线，连蒋一澄的心都不顾。

如果蒋一澄事先告诉她，和她商量，她在知的况是可以同意她的好朋友把她的照片卖给她的女朋友的。

这时候，悲哀早已压过了愤怒，为什么要问她啊，是从哪里判断她可以被玩的？她不是，她不喜，她讨厌这些！

她到底是被冤枉了还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自己分不清楚了。

她还自以为好心地给蒋一澄了手书安她，蒋一澄的妹妹因此说她诱导蒋一澄自杀……

祝颂声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懦弱，可谁知去找芮文会发生什么，芮文定居在了日本，比她对这个地方熟悉得多。

为什么蒋一澄停药的时候她不阻止？为什么看到蒋一澄带着伤回来时她从不过问？

对面很快回复了三个字，那瞬间，祝颂声心如死灰，牙齿打颤发冷，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无视别人死亡的人。

此时，早已拉黑删除的芮文通过她的微博号给她发信息，一张选购的照片。

三天里，她夜夜失眠，不敢回复k一个字。

她突然特别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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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们的事我全知，你和她去日本前说会互相照顾对方，结果你赶走她，本不她死活］

蒋一澄来日本的学费是祝颂声的，闹掰后，祝颂声不是没有想过蒋一澄该怎么办。

再去制作的手书，祝颂声到莫大的讽刺，刻看透了她的无能，她尚且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是从哪里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得了蒋一澄的？

[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什么要给我制作楼的视频，你是邪／教吗，你的事和恐怖分有什么区别，她本来就有神病，你为什么要诱导我自杀？］

[知啊。］

和蒋一澄闹掰后，她曾把所有和蒋一澄有关的照片都删除，又在快要彻底抹去时一张一张从最近删除里找回来。

[你想试试吗？］

k发过来祝颂声请人制作的视频，还有许多祝颂声和蒋一澄的聊天记录，似乎是拿到了蒋一澄的手机。

……

那个所谓考研去世的朋友到底存在吗，蒋一澄说话经常不自觉地撒谎，总是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祝颂声和她待久了渐渐习以为常，没有多想。

她以为这是那个圈的文化，以为不过问是一亲密，代表她可以接纳蒋一澄的所有，也许，还因为她同样对此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