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停笔。

望着笔墨未的竹简，不禁皱眉沉思起来。

他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嵇恒上。

始皇对嵇恒的置未有任何松动，若是始皇持坑杀嵇恒，他其实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为了不让日后手足无措，也为了更好的面对困难，他都必须让自己主动去想解决之策。

苦想良久，扶苏摇摇。

毫无绪。

他转念又开始回想嵇恒所讲。

虽然嵇恒讲的都是形而上的东西，但容其实是很刻的，也很有察力，若是能察更多意，或许对这些东西能有更领悟。

片刻间。

他想到了变革者何。

他轻声：“嵇恒说天变革主要有四个方向，变国家，变治式，变生计，变民众，或许其中就包大秦的破局之法。”

“变国家。”

“天由分到合，从分封到郡县，已是换了天地。”

“当符合变国家。”

“变治式。”

“过去天垂拱而治，而今大秦律法一，官制一，治权集于国府，上统一政令，举国如臂使指。”

“治式也从王周礼，变为了大秦法制。”

“只是还需时间。”

“变生计？”

扶苏眉一挑，最终摇了摇。

大秦生计没有变化。

也变不了。

扶苏疑惑：“这生计该如何变？能怎么变？”

“而今天衣不裹、不果腹者众多，温饱都不能解决，还能去怎样变化？”

他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最后的变民众，大秦开国以来，宣布天民为黔首，这应当算是变民众了吧？只是为何觉太过零敲碎打？”

“难嵇恒理解的‘四变’，会跟我理解的不同？”

“甚至是大为不同？”

“只是这真的可能吗？”扶苏眉锁，有些不确定。

放在以往，他不会有半分动摇，但在旁听了几次后，他已没了那份定，因为嵇恒目光远，所思所虑皆屋建瓴。

跟嵇恒相比，他倒像井底之蛙。

扶苏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

良久。

他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嵇恒在讲变法时提过‘仲变法’，通过商贸来促商品通，这便是他认为的变生计吗？”

想到这。

扶苏面上一喜。

他觉自己似摸到了门路。

“还有商君跟韩非，在嵇恒中也不同。”

“两者都不类于儒。”

“嵇恒恐真有一自己的想法，一完全独立当世儒学的新思想。”

“只是……”扶苏眉一皱，迟疑：“从嵇恒前面讲的容来看，这些涉及大变革本的东西，他不会轻易说来，而且刑期将近，只怕也没太多心气多讲了。”

“不过天大势，都已全讲完。”

“最后一课，多少会涉及一些本，只是不会太。”

“上一。”

“形而上的只是思想。”

“真正落实的是形而的方式方法。”

扶苏气。

他对最后一次讲课已无比重视。

他朝殿外声：“魏胜，你现在去通知御厨，让他们寻些新鲜，明日好好烹饪，另外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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