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过。从前他的衣住行，无不是贵妃安排，这些人想来也是贵妃“心”挑选……他要找些由，将这些人都换了。再向父皇申请，东自设小厨房，不再用御膳房送饭菜了。

就如在甘霖院时那般，那才是最快活的日，只是沈榶不肯陪他过。

女们诧异地看了李洵一，又飞速低。她们想问，打扫也不准吗？但没人敢问，李洵已经转走近了寝殿里。

他将所有看起来可疑的、可能被动过手脚的东西全掀翻在地，又将屋里所有的香炉都砸了。殿外的女侍听得瑟瑟发抖，不知今日又是谁惹了殿发怒。

李洵砸完，才觉得心的郁闷疏散了一些，看着一片狼藉的殿：“……”

他拉开殿门，冷漠地对着殿外的人：“去收拾。”

人们：“……”

“……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许任何人。”

人们也不敢多嘴，垂着去收拾。李洵就在一旁盯着，看着他们把东西都收拾来堆到院中央，便了把火全烧了。

然而刚烧没多久，白檀便带了一群女侍过来了：“殿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院中燃起的火堆，中闪过一抹异，对李洵笑：“在里怎好放火，殿可听说过福昌伯府的事？这火可是最危险不过的。娘娘在里老远便看见了烟，着急的不得了，派了婢来看。想来不久陛也要遣人来问了。”

“无妨，只是烧些小东西，已经让人备了和沙，随时准备扑灭。”李洵示意了一，果然有好几个小太监，脚边都放着桶。李洵又看了白檀，她此刻谄媚的笑脸和那日在福昌伯府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便仿佛不经意问：“说起福昌伯府，孤听说孤昏迷时，白檀姑姑还上他们府里申饬过那纵火杀夫的柳氏，当时姑姑可看来，那柳氏是如此毒之人了吗？”

白檀愣了愣，没想到李洵会问起福昌伯府，尴尬笑：“婢哪有那个力？若是知那柳氏歹毒至此，当初定然会狠狠教训的。”她话音一顿，又转向火堆，仿佛只是在岔开话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惹了殿不痛快，竟要烧掉？”

“没什么，用久了，不喜了，看着心烦，想砸就砸了。”李洵，想了想，又笑了：“姨母不是要为我选妃了吗？我横竖不在意这些装饰，等选了妃之后，让他自己装饰吧。”

“只是选侧妃，便是选了正妃，也自有他自己的院，并不能住殿的寝殿。”白檀又转看向开着门的寝殿，此刻格外“朴素”，便：“那也不能就这样空着，选妃还要过些日呢。你们选些新鲜玩意儿，再给殿装上。”

她这话是对寝殿外的那些人说的。人们面面相觑，又看了李洵两，却并不敢答应。白檀微微诧异，心里那古怪的觉更甚了，朝着寝殿的方向走了两步。背后却蓦然响起李洵的声音：“白檀姑姑。”

他一只手住了白檀的肩膀，微微用力：“孤说不必装饰，便不必装饰。”

白檀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剧痛, 简直要站不住跪倒在地。然而在她痛呼声时，李洵已迅速放开手，仿佛只是不小心没收住力。

白檀回过去，她以为她会看到李洵略带愧疚的神, 毕竟李洵也是她看大的, 平日李洵也一直待她有礼。然而李洵却连看都没有看她, 又盯着那堆火去了。

白檀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李洵, 她再吃迟钝也察觉李洵的不对劲来，只是一时还不能确定, 这不对劲是在别的地方受了什么气，还是……

她看向那堆火, 里面噼啪地烧着的, 大分都是她带着毓庆的人布置的摆设。

难不成……太有所察觉？可是、可是……白檀自是知贵妃的手段有多隐秘，最近也没有什么动作, 太又是如何察觉的？

她在脑海中飞速过了一遍也没想到疏漏之，只好笑：“既然殿这么说了, 便等未来的太妃来布置好了, 殿大了，想来也有自己的喜好。婢年纪大了, 光也老过时了，殿不喜了。”

李洵随“嗯”了一声，似并未往心里去。白檀又略站了一会儿, 便心神不宁地告退回了毓庆。

李洵望着将要燃尽的火堆。

他并不是个傻, 面对沈易安和柳玉拂, 他可以雷霆手段与之对抗，因为他对沈易安和柳玉拂没有半分。

可对贵妃就不一样了。他幼年丧母，这个和母亲容貌很相似的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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