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鼓足很大的勇气才问这个问题的。

明知这一句话来，也能会面临裴仅的冷嘲讽，她自己的无地自容，他们之间仅有的面的崩塌，但她又必须要问来。

和谢归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谢归是很不容易满足的那人，他那么张扬、烈，又拥有得比她多得多。

但慢慢的，昭昭发现裴仅才属于这人，因为谢归想要什么就说来，他习惯于被人满足。而裴仅需要猜，他什么都不说，她要猜测很久，才能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就比如，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在许多年前，在她不知的地方，裴仅就在用让她每次都能拥有最大的方式，在守护着她。

欧洲说大不大，说小更不小，要说偶遇，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可能，她无数次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直到在方才去机场的路上，从裴仅的歌单里听到了那首《birl》。

那是她为数不多疯狂追逐过的事之一，裴仅一定记得。

她当初和他说过，这辈在死之前，一定要去一次柏林，她问裴仅会陪她去吗，裴仅望她一，不说话，她缠着他追问，然后裴仅说，不然呢。

不然还是谁陪你呢。

没想到的是，虽然那次柏林之旅已经是随心所的意外之行了，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柏林相遇了。

回答是，或者不是，她需要一个答案。

她盯着裴仅的侧脸，那双熟悉的眉，许久后，裴仅开：“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怎么办，如果是，又要怎么办。”

车在她不知不觉中，缓慢地停了来，裴仅转过脸来，静静看着她：“其实你也没有想好对不对，既然没想好，就别为难自己想那么多。”

“到了，车吧。”裴仅说，“还有，你今天的妆很好看。”

…

昭昭上了楼，开门以后，她第一时间跑到窗朝看过去。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裴仅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地将车停在楼等她，或者斜倚在车旁，叼着一支烟，皱着邃忧伤的眉望向她的窗。

在车短暂停留的地方，空无一人，只有一坨扁扁的黑褐狗狗大便。

看到这个画面的一瞬间，昭昭心里一沉，低往脚看。

就说刚才怎么一路上这么臭！谁家遛狗不捡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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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