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怜憋了一肚气闷无法抒发，也不知该怎么抒发才好，只能暗戳戳心想，现役的全职小白脸（虽然现在还是绝赞单中）比她伶牙俐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否则赚异钱的那一方就该是自己，而不会是甚尔了。

“那你不就得偿所愿？”他转动肩膀，把关节咔哒咔哒的动静，“正好能把那东西抓回去，继续拍卖。”

他指着一条痕迹说。

“我这人也叫作有天赋吗？”他听了真想笑。

“但是……但是！”一路小跑，她又追上来了，“你可以教我怎么看呀！”

现在，五条怜总算是知要及时寻求甚尔的帮助了，赶投去可怜的目光。当然了，甚尔才不会动容。

这声反问带着尖锐的意味，就算是五条怜也还是被惊得缩了缩，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只是觉得？”

“唔……好像确实可以哦？”

在原地顿了太久，甚尔知自己该往前走了，所以只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佯装不在意。

怎么净提麻烦事？

就好像“努力一定能够成功”是百分之一百的歪理一样——在错误的方向努力，可就要变成倒退了。

“这不是‘脚印’，是鞋印呢。”她眨眨，“报丧女妖逃走的时候，没有穿鞋。”

可惜这舒坦劲维持不了多久，郁闷上又回来了——她找不到脚印了。

“以后再说吧。”

“嘛？”甚尔尽量不动嘴，只用气音说话，“你这幅样，笨都能看来不对劲。”

嘲讽，这绝对是嘲讽没错了。

难得和甚尔有了一次这么的对话，结果本说不过他。真郁闷。

“她难不能找一双鞋来穿吗？”

他对报丧女妖的称呼简单直白，直白到都有让人觉得别扭了。

甚尔旁观着她急到原地转圈，可她却半句求助的话都没说，只知在原地着急。没办法，他只能说什么了。

叮——电梯落到底层。他们和一警卫挤在一起，小小的轿厢被挤得密不透风。甚尔的压在了五条怜的脸上，虽然结实的肌本质上很柔没错，但真的要压得她不过气了。

“那就仔细看。”

“沿着这个脚印走。”

五条怜眨眨：“您肯定比我有天赋。我才是真正的普通人。”

不过该说的还是会说。

五条怜匆忙站直，视线却还是不自觉地在瞟：“我只是在想，要是先被警卫发现它怎么办？”

无论是哪猜测，都影响不了五条怜脑嗡的发，焦虑都快冲破天灵盖了。

五条怜觉好憋屈，想要反驳，但又没有多少辩驳的余地，只好更加窝地了，应了这句话：“嗯，我是看不来。”

“唔，我也说不好。”

“你是怪胎才对。”

他给了世上最烂的答案。

追着崭新的鞋印继续往前，痕迹一如既往，变得越来越淡，淡到彻底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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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最烂的回答，落在五条怜耳朵里，也变成了难得的好听话。她赶，追上甚尔的脚步。

如此想着，登时倍心安理得。

是她太愚蠢了。

“有的事不是仔细就能看到的。”

他顿住脚步：“啊？”

“所以你会教我吗？”

当然了，脚印是存在的，杂无章，糊成一团，偏偏其中没有报丧女妖的，可能是因为本就浅淡的足迹在一步步的前中逐渐淡化了，也存在着它人间蒸发的可能。

听到他这么说了，五条怜才俯，盯着他指的那痕迹看了好半天，依然觉得困惑。

这才是重才对。

“我知的，我不像你那么有天赋，不过我……”

“往这边。”他往前一指，揶揄的话一来了，“你不是说自己的睛很好吗，怎么连这就看不来？”

我怎么？”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啦……”她小声嘀咕，“我只是觉得……”

继续向前，直达，乘上通往地面的电梯。警卫已经把电梯轿厢得满满当当，本腾不半空间给他们。甚尔乖乖等待一班，而五条怜当然是好一副扭扭的不安模样。

甚尔懒得琢磨她这句话中蕴的真理，只当她在实在推脱，无聊地撇撇嘴，不说话了，加快脚步，故意把五条怜甩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