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看，果然不是什么频音。噪音的罪魁祸首只是咒灵。”

自知尴尬，五条怜笨拙地笑了笑。甚尔自然是没理会她难看的笑脸，嘀咕着的话语不知算是自言自语还是小小抱怨。

“对了，拿好了。”

“非要说的话……有蝙蝠的觉？”这已经是她好不容易能联想到的生了，“这回，您倒是顺利地把这东西祓除了呢。”

甚尔拍掉手上的灰尘，像在自说自话。

很显然，她说了一句傻话，因为甚尔开始叹气了。

在她的认知中，最接近“全知全能”这个概念的，应该是五条悟。那把五条悟的形象在甚尔上试试看？哎呀，这么一来，甚尔不就要变成白发蓝眸了吗。

稍有沉，得用两只手才抓得稳。五条怜的站姿就被这不知所谓的东西压得忍不住往前倾斜，看起来像个怪老太。

其实甚尔也知这一，所以懒得追问了，招招手，让她快跟上。接来的前方向，当然是面前的崭新山了。

他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递过来。

盯着甚尔的后脑勺，五条怜想象着他有着雪白脑袋和蓝睛的模样，想着想着就笑声了——太过违和，一丁都想象不来。

“怎么，有事？”

“好啦好啦，随一说而已，别那么放在心上。”甚尔很敷衍地哄了哄她，转就开始说起正事了，“要是这只咒灵真的只能发咒术师才能听到的噪音，反倒是好事一桩了。你拎好了，到时候带去黑市，让那里的家伙看看是什么东西。”

一片寂静。

他无奈地一撇嘴：“我要是全知全能，就不会和你一起在北海追杀叛徒赚钱了了。”

噪音的……罪魁祸首吗？

“我就觉得你能听到而我听不到的声音很不对劲。”

笑声藏不住，想象中的主角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住脚步，表好像有无奈。

小概率是因为她的耳朵真的被震聋了，更大概率的可能是这个山里并没有安置上奇奇怪怪的发声咒灵，总之这里寂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相较之，连风雪都变得微不足了。

刚才说她是咒术师，不一定算是什么坏话。但现在把“咒术师”的衔在她的脑袋上，肯定怀揣了一嫌弃的意味。她好不服气——她又不是咒术师！

说到底，她连“全知全能者”这一形象都构筑不来。

五条怜连连摇：“没事没事没事。”

刚才还躺在雪地上撒泼打地说着“我不想去”——实际上还不至于到撒泼打的程度，但也好在谁都没有看见——现在就不得不步其中了。五条怜收起满心怨念和叹气的冲动，艰难地迈动双，步山。

低看看，提在手中的咒灵黑漆漆的一只，有着硕的椭圆躯，三只翅膀耷拉着，垂得像是皱的窗帘。她努力把它和现实中存在的生靠拢，可不怎么想，她都还是觉得这玩意儿像是了翅膀的橄榄球——就连泽都很相似。

又闯祸啦！

很意外，居然只是一片寂静。

此的通更宽敞一些，也更冰冷。缓缓上升的坡度说不定会送他们直达山。

在对噪音了“频音”的定义之后，五条怜就没怎么再往罪魁祸首这方面想过了，自然也没有料到可能是咒灵在作祟。

“它又不会对咒的咒力免疫，我当然可以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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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当然要问了。

“甚尔。”五条怜锐地探过来，一脸警惕模样，“你现在一定是批评我没错吧。”

“唔……说的也是。”

走到尽，风声呼啸而来，前的余地已然消失无踪。

就算是有事，她也不可能承认嘛。

“黑市？嘶——”听起来就很可怕，五条怜忍不住抖了抖，决定别太关注这个吓人的地方，“所以，你也不知这是什么吗？”

“哦——”

“你能听到，我却听不见的声音……估计也是针对前来追踪的咒术师的吧。嘁。”他轻哼一声，“果然带个咒术师在边是件麻烦的事。”

那么，如果甚尔当真是全知全能的，他会什么呢？无法想象。

此的通连接着大的山空，漏的雨在天上凝结成了一层浅蓝的薄冰。沿着蓝冰的方向看去，上方一人多宽的窟是离开此的唯一途径。能看到岩上留着登山镐的痕迹——咒术师也是需要使用麻瓜的工攀登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