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这不算是很愉快的初次见面。后来究竟是怎么成为关系还不错的兄妹的？也有想不起来了。

回过神来，她已经变成了跟在五条悟后的小小跟虫。

虽然这个家的所有人都不喜她，虽然大家都当她是棺材而厌恶她，虽然她渐渐地得不再像是阿悟，但只要和阿悟走在一起，一定什么都不用害怕吧。

“从此以后。”

颤颤巍巍地站在家主的面前，五条怜知计划失败了。她彻底不像五条悟了，从空的双中就能看贫乏无能的本质。谁也不会再轻易上钩。

而且，五条怜已经成为了很了不起的六。

她没用了。

所以家主说：“从此以后，你就回五条怜吧。”

从此开始，她才真正地成为了“五条怜”。

从那之后，她的老鼠被踩死，她捡到了戒指，但家主看她就像是在看被踩死的老鼠。然后……

“然后我受不了那个家，就逃走了。”

五条怜终于追上了他的脚步。那些一都不想说的事，也总算是说到了尽。

“虽然诱因是戒指，但……就算是没有那枚戒指的事，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吧。我在那里呆不去。”

总有一天会是哪天，她也不确定。如此想来，或许捡到了那枚戒指、被家主视作虫豸，也不算什么坏事了——现在可比留在五条家好多了。

“哦。这样啊。”

甚尔漫不经心地说。

他好像听得不太认真。早知这样，她也别说得那么详细了。

五条怜心闷闷的，好一阵难受，但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她只能用力地息几气，努力让瘪瘪的腔重新鼓起来。

“所以。”

甚尔再度声，吓得她瞬间打起神了：“您说您说。”

他眯起，斜睨着打量她：“嘛突然怎么谄媚？”

“呃——”

谄媚吗？她怎么一都没觉到。

五条怜摸摸脸颊，好不自在：“因为我，尊敬您？”

“嚯哟！”他发一声夸张的惊呼，“尊敬我这人？”

“您不值得尊敬吗？”

甚尔想说“当然了”，可一低，对上的却是一双很空的睛——她的眸总像是蓝，区别是蓝里一定藏着无尽丰富的秘密，而她的里只漂浮着空空。

很空，但在看着她时，却分外认真。

于是，他的回答好像也跌了这片蓝之中，无法说了。甚尔耸耸肩膀，不再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了。

“所以。”他把扯远的话题重新拽回来，“你们家前代的六早早地就被诅咒师杀死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事。”

果然，他在乎的重也是“六”。五条怜不觉得意外，至少她认为自己不需要意外，可心脏还是不甘地突突突动着。

“对。”她轻轻，“这件事，就连五条家的人也很少知。”

“那你是怎么知的。”

“阿悟告诉我的。”

“也是。”

差忘了，就有一位了不得的六存在呢。

甚尔能想到为什么这替计划失败了。

五条怜太不像是六该有的模样了，从气质到能力，就连举手投足之间畏畏缩缩的小习惯也透着别扭。看来看去，大抵就只剩一张脸还算像是五条悟了吧，虽然据本人所说，这相似也已经伴随年月磨灭了。

说起来，六什么样来着？想不起来了。甚尔让她抬起，试图从她的面容中重新构筑对于五条悟的印象。

“怎么说呢……”他从鼻里发一声轻哼，“多少还是有像的，因为你们是兄妹吗？要成为六替这件事是在你生后就决定的，那时候怎么保证你们的相完全一致——你们又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确实，她与五条悟的关系，充其量是来自于同一个家族的手足。真没想到甚尔还记着这一。

五条怜有不想回答了，或者说别的什么搪过去。可其他还能说些什么借呢，她想不到。

好像，只能坦白地说了。

“术式吧。大概。”话语和她的脚步一样僵，一一迈到电梯前，甚至忘了要向上的三角形小钮，“以前听家里的人说起过，似乎是曾找来了一个诅咒师，让他把我的脸变成了和阿悟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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