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正事上。

“怎么样，还喜我送你的这份有意思的大礼吗？”

她尚且能靠灵力压制住药效保持脑清醒，可谢知予伤重，暂时无法运转灵力，只能任由药效发作。

“啊，让我想想。”

她换了个姿势扶着谢知予，同时调动灵力压制住的意，之后才声。

然而话说到一半，红衣女又突然不动了，脸上凭空现了几被符纸灼烧的新鲜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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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天的相，姜屿已经刻会并明白了一个理：

谢知予笑起来的时候多半没什么好事。

“来得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你们来此可是为了查清渝州邪祟的事？”

甚至特意在“有意思”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红衣女似是有些为难：“此药无解，除非”

咔嚓几声脆响，犹如日湖面破冰，世界轰然坍塌。

“解药。”

虽然从前没听过“度宵”，但光从名字来看就能猜到它大概是什么。

姜屿见他状态不对，担心他伤染，连忙声询问。

红衣女飞快地瞥了二人一，从怀里掏了一个小木盒。

两人被传送回屋，还未站稳，谢知予忽觉心吃痛，陡然吐一大鲜血。

话音还未落，她忽然觉得有些燥，温似乎在一攀升，面颊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他再也支撑不住，意识一沉，虚脱无力地倒在了姜屿上。

她愣了一瞬，用手摸了摸，面上得意的表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鬼的弱大多在尸或骨灰，谢知予用蛊控制了红衣女的尸，相当于扼住了她的命门。

极乐世界乃逝者、死魂聚集之地，气极盛，她虽不知这二人冒着危险来此目的为何，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如果实在觉得尴尬，可以选择忘记。

姜屿，正要接话，肩膀忽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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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不好意思。”红衣女自然注意到了二人的不对劲，心虚地看了他们一，“童比较调，趁我不注意往酒里加了度宵，我也是后来才知的。”

她留木盒在桌上，迅速起离开，最后还不忘贴心地替他们关房门。

度风没有解药，药虽烈，但得到纾解之后不会对造成任何危害。

姜屿轻轻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少年苍白的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微垂着，底意弥漫，纤的睫羽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她抬起，朝红衣女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神，中饱同。

姜屿急忙搀扶住他，低一看，这才发现他心多了一剑伤，恰好是他木剑刺中桑夫人的地方，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她话没说完，可姜屿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这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作的语气，效果丝毫不亚于挖了别人祖坟还要当面炫耀一。

“你怎么了？”

红衣女虽觉得谢知予卑鄙无耻，却也不敢再刺激他，忍怒意，态度瞬间和来。

她似乎笃定谢知予没有还手的能力，当着他的面走到桌边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慢悠悠地喝了一。

屋燃着的喜烛毕波作响，淡淡烛光盈满室。

失血过多让谢知予的脑袋本就有些发，意识恍惚间，忽觉小腹涌起一陌生的意，如野火燎原般在他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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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予失血过多，泛白，却仍勾着嘴角，轻飘飘：“大概就是撬了你的棺材板，再顺手了个蛊？”

姜屿看也没看那木盒，扶着谢知予走到床边坐。

静默片刻，她主动递过话题。

“这个是忘忧蛊，服之后可以忘记一件你想忘记的事。”

只是对方并没有懂她的意思，仍在滔滔不绝地输着对谢知予的嘲讽。

“你们对我的尸了什么！”

红衣女似是早就料到结果如此，一直留在屋并未离开。

谢知予听着她的话，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