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起码不用再盯着那个倔到不可理喻的老了。”

“只是可惜我还过过几天好日，对了，上次在番地，邹四九跟我说过的白帝混汤，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张嗣源两放空，中喃喃自语，手上那柄名为‘凡响’的枪械上，金青两遍染枪，逐一亮篆刻其上的文佛经，如炮的枪瑰丽且致命的华彩，将前之人轰成细密的血。

砰！砰！砰！

枪声再次沸腾，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更加的狂暴凶戾。

张嗣源将一‘艺’发挥到淋漓尽致，即便是在五混的状态中，依旧能够到弹无虚发，枪枪致命。

不是儒、兵、法，还是纵横，只要被‘凡响’枪锁定，结局只能是炸散成一团溅的烂血。

可这一幕落在那名纵横序四的中，只不过是困兽将死之前最后的反扑。只要能扛过这一波，那张嗣源便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

念及至此，执旗的纵横序也不犹豫，丝毫不顾忌手中‘位业’的飞速损耗，命令一众从序者再次围上，意图用命彻底耗尽张嗣源的气力。

‘凡响’刚刚爆发一声震耳聋的怒吼，一刻便被一名抢靠近的六韬兵序徒手抓住枪。

赤红麻木的械撞上充盈血丝的眸，膛械心超频的狂音和枪声同时响起。

砰！

半截械躯被轰成一片破铜烂铁，分崩的械骨如同锋利的刀剑，朝着四面攒横飞。

近在咫尺的张嗣源同样手上不轻，无数钢铁碎渣泼打在他的上，砸一片细密的血。

剧痛噬心，侵蚀的捭阖之力趁机肆，张嗣源前阵阵发黑，动作顿时变得异常缓慢。

一柄法尺重重打在他的肩，张嗣源鼻窜血，被打得横飞去。

喝问罪名的宏大声音还在脑海中回不休，拷打着他的意志。耳边错的脚步声却突然间安静了去。

对手没有乘胜追击的唯一可能，只能是等着张嗣源的场会比死更惨。

不可见，捭阖之力的蛊惑还在不断加重，合着六艺礼法的压制，试图在张嗣源的意识中行烙朱家的烙印，这痛苦是任何刑罚都无法比拟的。

“真他娘的痛啊”

张嗣源挣扎着站起来，右臂颤抖不止，往日轻如无的‘凡响’，此刻却沉重如山，再也无法再举起。

反复尝试依旧无济于事，张嗣源嘴角一撇，直接撒手丢枪，竟缓缓抬起右手，用指对准了自己的太。

这个动作是如此幼稚，像是顽童以手指枪。

“怪不得以前书里总能看到有人宁死不屈的桥段，那时候还觉得不过只是他们太矫。现在到自己上了，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活着有时候真不如他娘的去死。”

执旗号令的纵横序目光平静，似乎半不在意张嗣源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