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四九双手抹过鬓角，一赤红如火披肩发徐徐蜕成黑，上的甲胄猛烈震颤，铿锵作响似人声咒骂，却还是无法抵抗邹四九的梦境之力，化作一片光消散在虚空之中。

张嗣源也在此刻，才算是真正受到了纵横序的大。

郁到化不开的血填满张嗣源的睛，混的人群之中，礼艺和捭阖之力的重叠压制源源不断，法尺和刀剑错袭来，不给他任何一丝息的机会。

连曾经土瓦狗般的东皇诸君，此刻也能跟自己以梦主规则【众神破厄】请来的帮手打的难解难分，甚至还要占据上风。

“但是归结底，还是因为儒序这条序列算不上能打啊。”

如果是捉单放对，要杀死同序位的纵横序，对张嗣源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但对方若是上足够的‘位业’，哪怕只是前一两百人左右的队伍，爆发来的战力便能死死压制自己。

“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还谈什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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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权限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本钱。杀了你，一切同样会回归黄梁。我现在的宽容，只是在掌握现世之后，黄梁需要一个新的代行之人，懂吗？”

可问题是张嗣源已经濒临油尽灯枯，本无力突围，将对方斩首。

“看来今天多半是要撂在这里儿了，不过

朱彝焰嘴里说着要留他当诱饵，可这群被他控制的从序者却没有半要留活的打算，手毫不留。

而且斗志昂到令人难以置信，就算己方折损过半，依旧无人胆怯退避。

“没有隶，只是需要为黄梁服务。没有囚禁，只有一些必要的约束。你三番五次忤逆黄梁，能够允许你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赏。”

黑发背，解袖肩，邹四九一凶悍气焰不褪半。

只要能杀了对方，所有的危险自然迎刃而解。

张嗣源心无奈，手握‘位业’的纵横序虽然悍，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弱。

旧都外围，战不休。

法序和兵序围困在前，儒序和纵横站在后方保持压制，不同序列之间合无间，将扬避短发挥的淋漓尽致。

粘腻的血将衣袍和肤糊在一起，张嗣源只觉脑袋里被人搅成一团浆糊，轰隆隆响成一片，五颠倒混，只能凭借本能不断躲闪接踵而至的攻击。

“老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锦衣夜行，今天老如果不能宰了你个王八扬名立万，那脆就死在这里，一拍两散！”

序列之路（一）

“梦境无边无际，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在梦境之中实现，甚至当黄梁彻底吞噬现世之后，言法随也不过唾手可得。所以，邹四九，我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其实本就毫无意义。”

此刻站在战局最外围，从始至终一直袖手旁观的一名纵横序四，便是朱彝焰钦在此负责远近攻的‘执旗人’，这一小分‘位业’的使用者，所有人都是由他来串联指挥。

袁明妃此时也被黄梁幽海死死限制，虽然没有命之忧，但也无法手帮助邹四九。

“不伤害，可不代表永远不被隶和囚禁。詹舜，大家都是玩梦的人，就没必要摆这心了吧？”

詹舜并不着急动手，看着邹四九说：“你手里的权限已经无法再驱使黄梁意志，与其继续负隅顽抗，不如就此停手。你将权限让渡来，帮助我彻底摆脱束缚，作为换，我可以在黄梁意志中写永不伤害你的规则誓言。”

舜在解开四成束缚之后的恐怖实力，远远超了邹四九的预料，就算他此刻手握六成权限，也无法再像当初那般压制对方，更无力从对方手中抢回造梦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