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最需要我在哪，便让我在哪里吧。”

从华林园回到寝殿，再用过夕，天已经黑透了。

看谢宜瑶在这坐了有大半天，裴贺终于在给她端来心的时候忍不住嘟囔：“陛该要劳逸结合才是。”

裴贺听她的语气不算严肃，边得寸尺：“是陛太不顾着自己的了。”

裴贺现在才能多理解一灵鹊的心态，谢宜瑶不一定会听旁人的建议，但还是会忍不住要说。

灵鹊因此更加忙碌，中尤其是皇帝寝殿这边的事务平日都统一由她理，好在有裴贺在边，谢宜瑶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若是冬日，用温的沐浴完，还容易让寒气。但现在是夏日，这几天又很炎，于是谢宜瑶一回寝殿就吩咐要沐浴的，还让也准备了人们的份，以便她们都能在浴兰节好好地清洗一番“污秽”而躲避“恶”事。

从前还是公主的时候，谢宜瑶能的事有限，而且有个的目标，总归能看得到。可成了皇帝后，需要理的事更多了，而谢宜瑶一旦忙起来总是忘了休息，就连所谓的休息也是在案前坐着读书，旁人看了会担心再正常不过。

她不知裴贺有这么多心思，倒不是猜不到，只是没去揣而已。

谢宜瑶听了裴贺的回答，倒没多开心，扯了扯嘴角，：“说得这么麻什么。”

“既然快到黄昏了，想必外也没那么了，那就去华林园里走走吧。”

裴贺没想到谢宜瑶会从善如地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一时愣了愣。

睡前，她本来是打算再看会书的，但一想到今天白日里裴贺说过的那句“厉行节俭”，又想到明天势必会有更多的文书需要她看，谢宜瑶顿时了失了兴致。

“唔。”

或许是发现自己因为理亏而暂时于弱势的一方，为了能立掌控局面，谢宜瑶赶中断了这段对话。

……

说来惭愧，虽然南国近十年来和再往前几十年比还算富庶，但要和真的盛世相比还是有些“贫困”。每日沐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恐怕只有皇家和少数富能负担得起这样“奢侈”的行为。

中信这个的人肯定很多，她想。

她优哉游哉地沐浴完，将发上的去大半，剩的一在仲夏夜晚很容易飘散。

心里这么胡想着，灵鹊从外来了，谢宜瑶一看她也已经沐浴过。

虽然说得有些直白和冒犯，但裴贺心里其实很忐忑，他怕自己的关心显得多余，因此说时还小心翼翼。

因此会把他调回来，也再正常不过。

的百官能名

劝别人和对自己是两码事，谢宜瑶知裴贺说得很在理，不仅是的问题，一个称职的君主应该有能力让底的官吏们把他们分的事办好的。事必躬亲固然能以励图治为荣，但也是能力有缺的表现。

“朕知了。”

但谢宜瑶并不服：“怀香她就不怎么会说我。”

谢宜瑶本来是在看先代的史书，正读到篇枯燥的传记，一听到裴贺的叮嘱，注意力立刻就从文字间飘走了。

正言顺地，确实是不大用得上裴贺这群人了。而中，即使有许多保护着她的力量，也不能说是绝对安全了。

可惜她现在压不知除此之外自己还能什么了。现在还不行打樗蒲？要不要喊几个人来……

地方上送来的军书与奏表还没理完，烦心事也只能先搁在一边，谢宜瑶咬咬牙了个把时辰把堆积的文书都理完了，才终于找到一息的空间。

看谢宜瑶不说话，裴贺以为她固执己见，叹了气，：“陛不是要厉行节俭吗？天快暗了，若要继续看书，就得好多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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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瑶认为裴贺算是为数不多熟悉她的人之一，不然以她对禁安全的严谨程度，是不会让人轻易厕其间的。

不过所谓的休息时间，也仍是在阅读典籍。外面日太晒，谢宜瑶实在不想外。

“在这方面沈娘和陛也是旗鼓相当。陛不也劝过她注意吗？事是没有完的时候的，这是陛说过的吧。”

“你怎么和灵鹊越来越像了？怪啰嗦的。”

裴贺话里话外都没这个意思，但谢宜瑶却想到了这一层，因此起初打算用来反驳的话也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