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己还得查去。

她让灵鹊去查有没有人和范往密切的，也是想着斩草除。

不知是否存在的敌人在暗， 而她在明，这让谢宜瑶十分不好受。

孟二娘曾经和谢宜瑶说过， 那人——也就是范——是以她的父母来威胁的。她的母亲卧病在床，虽然不是能立刻要了命的病， 但若是停了药， 也只能日薄西山。

谢宜瑶很自然地接过了赡养他们的任务，这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笔微不足的开支而已， 也算是为孟二娘临阵倒戈回报。

更何况， 她的人时不时到孟宅上去， 也能时刻注意是否有可疑之人没。

灵鹊那边的调查也很快有了结果， 范回京后，私有过往的基本都是在朝为官之人，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这对于一个试图合群的京官来说再正常不过。

谢宜瑶将范回京后联系密切的官员品秩排序， 这其中不乏和她有际的，或许她能在他们上找到突破。

她担心这些人当中会有谁从范那里得知当年的事，虽说就连谢冲都未必想明白了她是怎么算计他的。

“嗯？”

张艾也在名单当中？

“怀香，你怎么看？我总觉他有些可疑。”

谢宜瑶之前先为主地觉得范让孟二娘“供”张艾是对他的污蔑，可她突然想到，若是张艾并不无辜呢？

沈蕴芳：“若张艾确实和范有所牵连，那他让范‘污蔑’自己这一步险棋，实在是莫名其妙，叫人看不清他的目的……”

这样的行事风格，让沈蕴芳和谢宜瑶都到十分不安，向来不曾应对过作风如此奇诡之人。

谢宜瑶没有再让人大张旗鼓地调查，而是放弃了的样。

这路走不通，那她试试看别的路。

与此同时，公主府上之前去了吴郡的那批人，也回来了。

裴贺熟练地泡好了茶，先为谢宜瑶倒上一盏，再在她的对面，为自己放上一杯。

他先是略说了在吴地的见闻，要汇报给皇帝的那些自有黄玄他们考虑，裴贺更关注谢宜瑶给他的特殊任务。

“没有投大族的农民，多半都是家里有几亩薄田，能自耕自勉饱腹，不过……”裴贺顿了顿，“都基本没有什么余粮，完全是看天吃饭，若是遇上荒年就不好说了。”

谢宜瑶了茶汤，：“若非如此，那些大族手中的田也不会越来越多。”

她此所说的大族，倒不一定是门士族，也有门第不，但家境富裕的人。

农家中有田，理说是不至于饿死的，但吴地的赋税向来不轻，因为要靠他们去供养京城的达官显贵。

就像裴贺说的那样，遇上荒灾，朝不保夕是常有的事。到最后，他们不得不将土地卖给那些大族。运气好些的，可以被大族雇佣，以拿到一赏钱，运气不好的，还要卖给他们为。

这固然是一条正当的路，但背后未必都是正当的手段，天灾人祸，无奇不有。

也正是如此，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三吴之地曾发生过数次大大小小的动，只不过都被镇压了。

虽然谢宜瑶记忆中，至少在谢况为帝初年间，三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动，但她想起之前在京周禄说的海寇，不免有些不安。

前世没发生，但今生发生了的事，实在太多了。

裴贺说到一半，喝了茶嗓，再继续：“邓扬说这是胜于弱，弱附于乃天经地义。他这人，我不喜。”

谢宜瑶让裴贺注意邓、黄的举动，裴贺虽没看什么异常，但这段时间的相足以让他对邓扬到厌烦。

“黄玄倒是个好说话的，品看上去也没大问题。邓扬虽然看上去八面玲珑，但也就是会趋炎附势的本事罢了。”

谢宜瑶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难得看你这样讨厌一个人。”

“殿别误会，”裴贺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是忌恨他，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罢了。”

谢宜瑶又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解释。

其实她也不喜邓扬。

比起圆的张宏，邓扬更为锋芒毕。虽说有野心的人更好利用，但前提得是他上有足够的价值。

听完关于吴郡之行的汇报，谢宜瑶又给裴贺安排了新的任务。

“你去找一趟赵医师，让他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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