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艾？”

谢宜瑶立即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此人的信息，好在她对朝堂上有名有姓的人都有个基本印象。

张艾是张宏的同族，但谢宜瑶在京的那段时间里，从未听张宏提起过他。他们虽然都是吴郡张氏人，但要掰扯上联系恐怕要追溯到曾曾祖一代了。

张艾现在的官职是太庶，该是太边亲近的辅佐官。

她若是听信了孟二娘的辩白，恐怕就要怀疑幕后之人和东或是张氏一族有关。

可那人会不会已经想到了孟二娘会和盘托的可能？

现在谢容才八岁，而张艾大他三十多岁，这件事未必和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纷的思绪侵扰着谢宜瑶，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就算她要将此事上报给谢况，也得等天亮了才行，只好先叫飞鸢把孟二娘押去，比起手时的果断，这时的孟二娘倒是并没有任何抵抗。

既然是给了飞鸢，那谢宜瑶也不必再多忧心。

谢宜瑶轻轻着太，试图舒缓压力。

灵鹊喃喃：“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此话当真？”

谢宜瑶猛地抬起来，手上仍端着那张记着孟二娘供的纸。

“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那是许多年前了……”灵鹊补充，“殿，你还记得以前的江夏王府上的范参军吗？不是现在这个，是那位还在的时候……”

“你是说，范？”

那个原本受到谢冲“谋反”一事牵连，但因为其母乃柳家人，因此仅仅外任到地方去的范参军？

见灵鹊肯定，谢宜瑶叹：“该是见过他几面的，这却想不起来。”

毕竟脸上的痣，如果没有近距离观察，确实未必能记住。

被灵鹊这样一提醒，谢宜瑶回忆着范大致的相……确实很符合孟二娘的描述。

“他去年天就迁回京中官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人，啧，原本我要开府前的时候，他就在朝堂反对过。后来还上书说我无故与主婿离婚，有失妇德。原本以为只是个迂腐的，不曾放在心上，到底是疏忽了。”

灵鹊：“现在看来他本人倒未必是这么想，只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罢了。”

谢宜瑶颔首：“若当真是他，那就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倒未必有什么复杂的原因。他和谢冲来往密切，知些许真相也不一定……”

数日后，谢况也是这样告诉谢宜瑶的。

“范多半是因为当初那桩事牵连到他，因此记恨上你了。”

“父皇，背后肯定还有别的蹊跷，”谢宜瑶，“这对女儿来说当真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那刺客没有刺中女儿，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和阿父说话了！”

谢况安抚：“朕知你的委屈，你放心，范此人朕是一定会严惩的。”

理掉想害她的人是谢宜瑶的最低要求，她并不会因此而满足。

她抬望向谢况，眸闪烁着柔弱的泪光：“父皇，这已经是儿第二次受到刺杀了。”

谢况不耐烦地了眉心，问：“你还要为父怎么补偿你不成？这一次确实是朕有所疏忽，突然调动你第上的仆役，但先前那一次，若不是你执意要去石城寺……”

“那次是因为我一心向佛，又有心为阿母祈福的缘故，怎么能说是儿的错呢？”

谢况被这话了回去，不由得叹了一气，失望地摇了摇：“你啊你，讲理向来是最擅的，朕当真是说不过你。”

谢宜瑶乘胜追击：“阿父派的那些护卫虽然都很厉害，但他们到底都是男，有许许多多的不方便，很容易救援不及时。”

公主第的护卫虽然也是从宿卫军中调来的，但基本上只是守在外围，和待客的前厅，不会接近谢宜瑶起居的后院。

也是因此，若非谢宜瑶多留了个心，本又会些功夫，那就是有飞鸢在，也未必能护她周全的。

这事倒也不能说是有什么纰漏，没有人能想到会有公主不止一次地遇到刺杀，而且公主第又在城，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能来的。

“父皇，我听说北国的后宿卫就有一分是由女兵承担的，皇后、太后行，还有女组成的卤簿呢！”

“你这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谢宜瑶义正辞严：“是从史书上看来的呀。还有汉中也曾有女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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