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轻巧，然而南国羊本就不多，虽然大多人吃不惯制品，但以稀为贵，上阶层用北方酥酪的风气很盛，能否追逐上行也代表了权势的低。

就连中，大宴时往往也要有这一佳肴，彰显天家威严。顾确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用酥酪招待客人，可见家从容。

谢宜瑶放碟，抿了抿：“这厨手艺当真不错。”

顾确立会意：“殿若是喜，不如将这厨领了去？左右他在此也没有用武之地。”

谢宜瑶曾经沉迷于此，看来顾确是打听过她的喜好的，真是足了准备。

谢宜瑶笑着应：“既然郎中这么说了，我虽没有夺人之的习惯，却也不好推辞。”

顾确看吴郡公主并非油盐不的，便准备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不曾料想却被谢宜瑶抢先一步。

“郎中所求为何？不如开门见山。”她问。

顾确怔愣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殿推诚不饰，确也不虚与委蛇了。”

如今天虽仍值壮年，储君已立多年，然太年幼，朝堂之上仍有些别的风声。

比如那曾经过继给皇帝过的松侯，其野心昭然，若是为了太的将来打算，皇帝该要灭一灭他的气焰的，然而这几年来是越发纵容。

太的生母司氏，这些年来也一直只是贵嫔。

因此也有人说，这太之位，谢容未必能一直安稳坐着。

何况太才几岁？万一有个不测，这论幼，就该到二皇了，二皇的生母又非贵嫔……

“确无意揣度圣意，然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个安稳度日。”

若真只是想要安稳，何不如作上观？

谢宜瑶冷笑：“顾郎中好谋划，是想狡兔三窟？”

顾确心中一凛，他并无此意。

他这话说得是有些云山雾罩，可没想到公主不仅没能理解，还当成了相反的意思。

顾确急忙：“比起两注，确更想乾坤一掷。”

谢宜瑶面上的表舒缓了些，：“是吗？”

顾确这才回过神来，合着公主方才是在激他呢。

“因此压宝之前更要谨慎决断，思考周全，”他着把话说得更明白些，“确今日所求，不过是希望从殿这里‘听途说’些秘闻……”

“那么，”谢宜瑶摊了摊手，“你又能拿什么以作换呢？”

公主开府（十）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谢宜瑶知顾确想从她这里获得什么， 是帝王对储君的想法。

她不仅常常廷，更是前所未有的开府公主，顾确认定她得了皇帝父亲的独一份， 因此帝王的心思， 谢宜瑶肯定比旁人更明白些。

而谢宜瑶问他， 能给她什么。

她确实知些旁人不知晓的密辛，也愿意向顾确透一些，只是要看顾确的开价能否让她满意。

皇室宗亲也好，世家大族也罢，若要合作， 最常见的也就两条路， 一是仕宦，在朝堂上互相提携。

二是姻亲，像朱云和谢宜环成婚后， 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密的同盟。

但谢宜瑶无无女，顾家更是没有合适的儿郎女娘。

顾确摸了摸， ：“顾家在吴郡田连阡陌，生夏， 秋收冬藏， 耒耨之利足以累年有余。”

而且还不用税，谢宜瑶在心里补了一句。

富者田连阡陌， 贫者无立锥之地。

和许多定居京城的士族不同， 世代久居吴地的家族能经久不衰， 靠的就是田产。

累世公卿、门大， 都不能保住孙的富贵。比萧延还要落魄的大族旁支比比皆是，有的人过得比许多寒门弟要苦。

京官俸禄微薄，无法满足奢侈的贵族生活。若不事生产， 又为追求清名而不受贿，那么往往会落得个家无余财的场。

但顾确不同。

在家乡的资产足够支撑他在京城的生活，甚至可以让他保持清的声名。

“然钱财于我等何用，奉给殿，也算是为国效力了。”

谢宜瑶闻言，莞尔而笑：“我固有禄赏赐，何须这些？”

才怪呢，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为了提训练效率，现在她养着的那些私兵，除非遇上农忙的要关，日常都不再参与农事，而是专注训练。因此只有不参加训练的少数人能负责耕，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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