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宜瑶知她本是太妃的有力人选，谢况纠结了那么久，偏偏就在近日把孔家女儿接到里来，可见未必没有受到柳涛之事影响。

段，还真混不，要被那些名世家的士人排挤不说，偏偏他们上还担着徭役，就连在官场上升都十分困难。

谢宜瑶素来和柳家没什么牵扯，与这两位同辈也只有几句话的缘分，她们找到公主第来，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柳绾年事已，他的辈也没有很突，柳希度现在年纪还小，等到了她谈婚论嫁的时候，未必能像柳幼慧一样幸运。

柳幼慧看谢宜瑶来了，连忙起，面上神有些复杂。

对大人们来说，不过是少了段极为有用的姻亲关系，可对她来说，却是一辈的事。

可她只字未提柳涛，难是他之前想错了，她并不时刻关心这些朝野之事么？

谢宜瑶思量片刻，终是摇了摇：“不必了，人官们都在，也不劳我心。我要是去了，太未必还能尽兴。”

谢宜瑶回到公主第后，却有意料之外的人在等着她。

正事说完，聊了几句家里短后，谢宜瑶就以不愿打扰陛理政务为由，早些告退了。

柳幼慧实在没想到谢宜瑶会如此直接。

“参见公主殿。”

虽然柳绾看起来仍好端端的，但同为柳氏，他们这一支不可能一儿也不受到牵连，其他家族暗地里的疏远就是明证。

谢况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谢宜瑶这次以来，定要旁敲侧击地问问柳家的事，来打探一他的态度。

谢宜瑶看着二人的神，猜到了几分柳幼慧的目的。

谢宜瑶刚一踏文德殿，边的官便问，要不要顺势去华林园看看太，以及孔家小娘。

柳希度也有模有样学着族姊行礼。

不知柳希度本人知不知她曾差成为太妃呢

华林园在城北边，面积有好几个公主第大。谢况称帝后，不仅多次修缮了华林园原有的景致，还新建了许多楼阁。

祸不及家人是不可能的，柳涛的几个儿也都各有各的罚。然而其他几支柳氏弟看起来并未受到牵连，柳绾仍然无恙，柳狄虽然被召回了京城，这么久过去，也没有要发落的意思。

谢宜瑶让她们坐，开门见山：“柳娘今日前来若是为了令祖父，那就请回吧，我无能为力。”

若是不成，也就算了。

相比而言，能在千古未有的“公主府”上办事，已经是一幸运了，若是有幸被吴郡公主提携，能抵在底层苦几十年呢。

谢况将的事宜与谢宜瑶吩咐清楚，谢宜瑶一一记，面上妥首帖耳的样，叫谢况挑不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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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柳涛，谢况是很狠心的，除去废为庶人这样的职责外，还牵扯了从前不知多少烂账。就好像之前谢况引而不发，都只是在等待这样一个时机。

这些柳幼慧都明白，就连柳绾都选择了明哲保，又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帮衬一祖父。

柳希度小心翼翼地抬望了谢宜瑶一，目光里透着些许怯懦。

是柳幼慧和柳希度。

“殿哪里的话，”柳幼慧扯一个有些勉的笑容，“妾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祖父，是希度这孩……”

她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想着在谢宜瑶这里走动走动，碰碰运气。

当然，这该是很久以后的事，那时候没准已经时过境迁，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说不定柳家再度崛起了呢？但提早打算总不是坏事。

……

“你倒是有心担忧别人。”谢宜瑶边说，边把视线投向柳希度。

官听了没有再劝，将谢宜瑶送到门外，才回去给皇帝回话。

众人不敢信，和柳家走得近的更是生怕陛又会杀一个回枪。

朝堂上人人自危，没有人愿意手救柳涛，先不说能不能到，即使有那个能力，也不划算。没必要为了个其实手上并没有太大实权的大臣，去犯皇帝呀。

谢宜瑶让她们先在前厅等着，让侍婢们好生招待，自己则回屋换了衣服，才来接见她们。

柳幼慧虽然是柳涛的嫡孙女，但已经嫁，严格说来不再被认作是柳家人，柳希度是柳绾那一支的，年纪又小，理说是不涉此事的。

难皇帝就这么重重拿起，却又轻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