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瑶姑且信了， 她想不到徐梅香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一个普通的仆不会冒着把命赔去的风险，向公主说皇帝的不是。

“我怕殿也——”

徐梅香能愿意说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谢宜瑶不打算将她再牵扯来。

谢宜瑶：“如此一来， 我倒能理解为什么阿姨不愿跟着我回京，此中牵扯太多，你留在襄或许才是更好的选择。”

谢宜瑶又问：“那你可有证据？”

夜晚睡之前，谢宜瑶亲自给灵鹊的伤换药，边给灵鹊包扎，边抱怨：“幸好那医师还在院里，否则得迟了，伤染了可怎么办？”

“胡闹，”谢宜瑶抬瞪了灵鹊，“逞什么，你怎么用一只手给另一只手包扎？”

看谢宜瑶百般持，灵鹊也只得应。

“也没有。可凡是发生过的事都会留痕迹，殿若是有心， 兴许还能查到些蛛丝迹。”

“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谢宜瑶问：“白绫的事你可曾和其他人说过？”

“不，我打我自己……是事有因。”

徐梅香见状，立刻去寻了止血的纱布，简单给灵鹊理了一，随后就去寻医师，动作又快又利落。

谢宜瑶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绪又上来了：“我没事，你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当然，她并不打算真的什么都不。

她几乎是呆住了。

被这声音唤醒，谢宜瑶才注意到，灵鹊刚才摔到地上，手心撑在了茶杯的碎片上，已经了许多鲜血。

“啊！”

徐梅香连连。

寂静在屋曼延许久，还是灵鹊先起了，准备打扫地上的碎片。

话音刚落，徐梅香就回来了。

灵鹊从小服侍谢宜瑶，二人年龄相仿，关系也比旁人密切些，但反过来让主人来照顾她的经历却是不曾有过的，因此难免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然没有。”

“无妨，老多少也能能同受……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去的， 殿尽放心。”

谢宜瑶调整好了绪，笑：“徐阿姨放心，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父皇如何的。这事我们几个知就罢了，不必声张。”

谢宜瑶的声音有些沙哑：“手伤到了，怎么还急着事。”

若不是她突然来了襄， 徐梅香也没机会和她说这番话， 前世她便是被蒙在鼓里， 直到生命的尽。

谢宜瑶本来想跟灵鹊个歉，但事到如今，却发现自己不知该怎么说。于是只能叮嘱：“好了，你且去休息吧，今天又不是你值班，早睡吧。”

屋就只剩茫然的谢宜瑶和灵鹊，平日里无话不说的二人这时却没有一个先开。

陈年旧事（三） 自己却不在她的边………

徐梅香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饶是刚才有些受惊， 现在也恢复平常心了。

不久前给裴贺看病的那位医师还未离开，他是个经验老的， 看到屋是何景象也没多问， 直奔主题先看了灵鹊的伤。

灵鹊的伤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吓人，医师理了伤，上过药并包扎好， 就离开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刚才殿不也是一样嘛。”灵鹊话里隐约带着委屈，里噙着泪。

谢宜瑶把方才从徐梅香那里听来的话， 简单地转述给了灵鹊。

徐梅香垂眸：“圣上把我留在这里， 兴许就是怕我将此事说去。那条白绫是他送来的没错，但确实是夫人自己走上黄泉路的。就算是发生在平百姓家里，这件事也没个结果的。如今那位已经是九五之尊了，我将此事说与殿，一是解开我自己的心结，二是觉得殿该知。但殿若是想些什么……老却不能同意，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灵鹊讪讪地坐了，谢宜瑶似乎觉得刚才态度有些过分了，补充：“你别不珍惜自己的。”

因为灵鹊的手受了伤，就连脸都是谢宜瑶亲手给灵鹊洗的。

……

谢宜瑶明白她的意思，这事是皇帝的，没人能惩罚他。

“了些， 好在并不算太。这些天手不要碰，记得每日都要换药，若有不舒服的再来请我就是了。”

谢宜瑶此时已经冷静来， 对着徐梅香歉：“我方才失态了，还望阿姨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