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赢又是一阵唏嘘，“啧，觉……有浪漫。”

容与不答，继续，“有一天，南方的那个人路过一片梅林，梅开得正好，于是想起了远在北方的友人，便折了一枝梅，托驿站寄给了朋友。”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赵赢喃喃念，“好诗。”

赵赢似有所，一时间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张。

“嗯？”容与低，他手上捧着一束赵赢刚才在路边看见的金，那开得灿烂，与秋日晴空相得益彰。

容与在赵赢幼稚的慨中把面前的陶罐给他推了过去，“你门之后，我在院中独坐无事，见日晴好，照着外边的金像万顷霞一般。问了一旁的弟，说可以摘一束。”

容与径自推了推椅往里走，没回答他，反而问，“上回我给你布置的文章读了吗？”

容与一笑，轻声，“折梅逢驿使，寄与陇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

“本来上午就想跟你说的，一时间忘了。”赵赢想到乔正仪，心里蓦地又沉了沉，纵使平日里生起气来老想着这乔狗怎么还不去死，但当真看见乔正仪落到这个境地，又开心不起来了，只觉得闷闷的，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回想起乔正仪从前在书堂里意气风发地说话的场景，不免有些怅然。

可是他现在也没有练功啊？

容与也不戳破，只是将那束桌上的陶罐里，慢吞吞，“从前，有两个好朋友，却因为各自立场不同而南北相隔。”

“那好惨。”赵赢一听有故事，饶有兴致地掀袍坐，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容与，评。

容与继续，“容与无，无以为赠，只得借献佛。”

赵赢愣愣地看着面前人因为日光晒得微微泛红的尾，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心得好快，像是从前刚练武时贪功夫练过的觉，脸涨得通红，气也不上来。

赵赢于是将这个归功于方才喝酒喝得猛了，上了才会这样。他就这样一直乎乎地过了半日，一直到晚上预备就寝了，他换上亵衣，看见容与刚沐浴完，坐在床尾晾发，眉宇间盈盈地蕴着雾气，好像画里边的人儿。

“啊……”赵赢脸一变，当即支支吾吾起来，“那什么……读倒是……呃，也读了一。”

“摘得篱边，聊作人间秋。”容与看向赵赢，“赠与樽前人，共饮来年酒。”

”赵赢自知理亏，轻咳了一声，生地转移话题，“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赵赢坐到床，拿起容与之前看的一本诗集胡翻了翻，一会儿功夫便坐不住了，抬偷偷看了容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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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