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赢脑海里浮现夜半血尸的画面，青天白日的一阵恶寒，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压了压。

“乔家当即就报了官，只是实在查不什么来。后来他们还请了神婆过来，说是乔正仪沾了什么脏东西，反正鬼神之我也不太清楚，之后他们家就也悄声地把乔正仪殓了。”聂紫然，“乔家老太太信这些，据说他们早年就是靠这些发家的。”

“啊？”赵赢懵懂，聂紫然也不与他多解释，只，“你大概知就好，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黄正卿是昨天晚上，说是半夜醒来突然发现睛被人了。”聂紫然摇摇，“也是什么都查不来，反正这事诡异得很。”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来我们这里闹。”赵赢闷了茶，“我看就是平日里跟我们关系不好，事了也要来添堵。”

“行了，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先回去吧。”聂紫然了眉心，“本来也没想让你过来，不是什么舒心的事，你倒是自己颠颠儿跑来凑闹。”

“哎对了，容与那孩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赵赢的睛刹那亮了起来，笑，“好多了，他今日都能扶墙走好几步了！”

聂紫然笑了笑，，“那就好，这孩……哎，冬青那事，是我们对不住他，日后你多关照他些便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模样又怪可人疼……”

赵赢唉了一声应了，聂紫然疲惫地摆了摆手，“回去吧，我小睡一会。”

赵赢于是从聂紫然院里去，秋天路两边的篱笆里栽的金都开了，似是沾了医庄柔的气息，不似“满城尽带黄金甲”一般的肃杀，多了些“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的闲。

赵赢弯腰驻足看了一会儿，猛地想起容与还在院里等他，本以为一会儿功夫便好，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些时辰，他铁定是等急了。

于是也顾不得再看，慌慌忙忙地就跑回院去。

乔正仪……没了？（二）

哪知赵赢回去的时候院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平日里练功的木桩呆呆地立着，上还挂了件他早晨练完随手放着的罩衫，他随手捡起来放到鼻前面一闻，一汗味，忙又鼻睛皱成一团地放了回去，预备着晚拿去让人一并洗了。

“人呢……”赵赢摸不着脑，在院里外转了一圈，仍不见人，只得郁闷地坐在外边的石凳上闷喝庄里新酿的桂酒，时不时往院门看一。

一壶酒喝了一半，赵赢终于耐不住，要门自己去寻。

“赢？”赵赢刚把门拉开，迎面便见容与笑，“哎，真巧，还你要吃了晚饭才回来呢。”

“哪……哪有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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