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是这么回事。”聂紫然叹了气，“乔正仪前天在家里上吊了，半夜上的吊，等他小厮发现的时候人都了。本来也以为就是普通的自尽，没想到收殓的时候将他衣服换，发现上全是血痕，用匕首一刀刀划的……”

话音刚落，门便了一位家模样的老仆，朝聂紫然作揖后，对黄正卿，“公，跟我回去吧，您睛伤还未好，夫人还等着给您换药呢。”

“黄正卿！”聂紫然猛地起，将手中茶盏哐当一声掷在地上，的茶飞溅，上好的瓷片四分五裂。

老仆脸尴尬，抬袖了把汗，冲聂紫然拱手，“大公受了刺激，一时心智失常，有得罪之，还望夫人海涵。”

“我明月山庄立庄百年，一直堂堂正正，济世救人。”聂紫然，“若你还要再说此等诋毁之言，立刻从此门给我去！”

“夫人，三公，黄家的人来了。”茯苓碎步走近，小声。

聂紫然冷哼一声，甩袖不言。

那老仆朝后使了个，立时几个壮汉从门外冲来，抓小似的把扑腾着的黄正卿提手一提溜，黄正卿还是不肯，一边死命踢蹬着，一边还兀自嚷嚷着什么报仇的话。

“你们家明月山庄这么大名，官府如何不卖你们面！只自杀便了结了，乔家平日里多么威风，竟也不来！”黄正卿咬牙，“正仪哥死后，晚间回去我睛便瞎了一只，如今左也看不清了，若不是你们医毒一家，还会有谁！”

过武，赵赢稍一用力，便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拧了来，“乔正仪了事，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去报官，来我这里闹什么。”

待众人闹哄哄走后，聂紫然带着赵赢回了院，赵赢心里早已憋了一肚话要说，一院门就忍不住了，劈里啪啦地问。

黄正卿一时被聂紫然震住了，竟没有再说话。

“黄正卿疯了？还有乔正仪自杀又是怎么回事？他整天人五人六的，怎么可能会自杀……黄正卿睛又怎么会瞎了……”

“我见你是小辈，又受了伤，方才对你多加忍让，没想到你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满胡言！”聂紫然冷冷开，她平日里说话多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此时浑气势陡变，竟让人不敢直视。

“我不回去！我这睛就是他们……他们害的，我不回去！”黄正卿梗着脖，并不看老仆，执拗地站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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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让你娘休息一会成吗？”聂紫然摆摆手，一脸疲惫地坐到椅上，赵赢忙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聂紫然端起来想喝，凑到嘴边顿了顿，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