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女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柔声：“陛想笑就笑吧，这里是青梧殿，隔墙也只有湖，没有耳，陛想要在这里什么都可以。”

徽元帝于是笑意扩大，似是再难压抑般，起振袖，大笑起来：“什么南地第一世家，什么非凝谢，不天，说什么朕南渡后这王位若非他谢尽崖献上了一个儿，未必能坐得稳，他妈的，老倒要看看，这天到底是你们这等门阀世家说了算，还是老说了算！”

绪激之，徽元帝竟是将自己昔日尚是王爷时私才用的鄙自称又重新用了来，足以可见他这个委屈受了多少年，此刻听到谢尽崖的死讯后，又是多么的快意！

“这天，自然是陛的。”凝玉娆温婉应，像是没听懂徽元帝话中对世家的恨意，又似是没听到他方才的话语中也提到了凝家。

谢家如此，如今如日中天权倾半朝只手遮天的凝家呢？

徽元帝折，看一后榻上的女：“你很好。”

凝玉娆微微一笑：“不过是一个扶风谢家，天还有很多其他世家呢。臣女答应陛的事，自然说到到。只要陛不要觉得臣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两面三刀，臣女愿意为陛任何事。”

言之意，竟似是在说，谢家所经历的这一切……从三年前的灭门，到如今谢尽崖的死，都与她凝玉娆脱不开关系！全都是有人在背后设计好的！

而所有的这一切背后，都是因为她，或者说她背后的凝茂宏对徽元帝的承诺……和忠心不二。

谁听了不说一句，凝家真是陛手里最锐利的刀，最忠诚的狗，只是因为陛不喜世家，便愿意以为饵，向自己的姻亲手，甚至草灰蛇线地布置了一条如此之的伏线，难怪陛独独能容忍凝家在朝中独大。

凝玉娆的音柔，可这样温柔如清风的声音却在以这般轻描淡写的音调诉说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徽元帝哈哈大笑起来，双眯起，自然遮掩了其中的寒芒，他放柔了声线，安抚：“你所的事，换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会这样说你。不过你遇见的是朕，朕又岂是那些无趣的凡夫俗？朕既然信你，自然不会用这样的话语来想你。”

顿了顿，他话锋蓦地一转：“只是，斩草总要除的。”

凝玉娆却：“陛说笑了，谢家哪里还有，陛忘了吗，那人早就不姓谢，乃是陛平妖监里的一名小监司啦，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什么妖瘴里了。”

徽元帝用手了她：“什么心狠手辣两面三刀，依朕看，分明是心慈手顾念旧。”

凝玉娆于是掩笑了起来，旋即又：“平北候的事，陛可有决断了？”

徽元帝：“侧卧之榻，岂容通敌叛国之人安睡？他既然了，就应该料到今日。”

“可那毕竟是前朝之事了。”

“北满如今依然是大徽之敌，而朕虽改国号，却也依然姓姬。”徽元帝摆摆手：“若是他能自己摆平，是他的本事，朕尚可睁一只闭一只，可若真的递到朕的面前，朕……是天人的皇帝。”

这一夜，有人沉默却张地等待日，因为再过一日便是陛祭天之时，也从来都是告御状最好的时候。每年的这一日，三省五都会张无比，生怕有人挑在此时，将天破。

是以连神都的百姓都知，这一日前后，通往神都的官都会禁行，一应人等都要等陛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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