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这些，他都不必说给她听，所以谢晏兮只是弯了弯，垂眸看着她，轻描淡写：“一小伤罢了。”

他又向前了一寸，鼻尖到她的，那般细腻的错像是太过喑哑的耳鬓厮磨，却也让他几乎沉沦的瞳蓦地苏醒过来。

凝辛夷抬眸，这样近的距离，她瞳中的每一丝光里都是他的影，她不说话时微微张开的也像是某无声的邀请，垂落在他手臂上的青丝冰凉却，那像是要顺着他的手臂，丝丝缕缕渗他的心底。

然而凝辛夷却抬起了一手指，在他的上，止住了他所有的剩的话语，轻轻摇了摇。

这个吻看似是他居临，可在他后颈的是她，让他失控和难自禁的是她，主导这一切的，也是她。

气，像是在说不懂事的孩。

“阿渊，你不能自医，我来医你。”她抬眉一笑，她的容颜本就极盛，像是永不熄灭的璀，这样笑开时，仿若能照亮这一室风雪破庙，落他的底：“结契的那一刻，我已经想好了。你是善渊也好，是谢晏兮也罢，无论你的名字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从来都是与我朝夕相伴的人，而不是一个名字。所以，阿渊，与你结契也是我自愿，我不会后悔。”

那只血模糊的手上有剧痛传来，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凝辛夷不信，执意扯动他的手臂，却听谢晏兮：“你既与我结契，若是伤重，自然枯荣转，你也会受到那样的痛。你且活动一五指，可有什么异样的觉？”

他当然知，公羊的这句话，便是与他的换。

谢晏兮心底大动，他怔然看着她，底晦涩难明，难以抑制地向前附，他甚至已经能受到她的鼻息，却在将要碰到她的刹那蓦地停。

然而一只手却先于这一切攀上了他的脖颈，带起一片难以形容的战栗，五指没了他的发中，再将他太过轻巧地向前一带。

凝辛夷一愣。

她的手骨均匀，并没有任何痛，只有后背还残留着结契分离来的谢晏兮为她挡的那一剑的痛，她心中有些疑惑，却到底稍微放心来，目光慢慢落在谢晏兮脸上：“你都知了。”

谢晏兮在心底苦笑一声，闭了闭，就要而退。

谢晏兮的手指骤而缩，但他表面上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只是将凝辛夷的向着自己怀中再压了压，遮住公羊窥探的视线，径直上了车。

于是呼和畔终于一并叠。

谢晏兮眉之间难掩厌恶，但凝辛夷的温越来越，周的三清之气也开始变得紊，他于是掩所有绪，将她横抱在怀中，向着车的方向而去。

他受到她柔的，小巧的，微微急促的呼，比平时更加柔如无骨的躯。

“凝家小对殿真是义重，不惜结契，也不愿让殿沾染半分登仙之瘾，这一鬼咒之术，也当真世间罕见。”与公羊而过的刹那，公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大邺旧会从雁门郡开始起势，以殿的名义。”

“阿橘，你为双楠村人起鬼咒术时，我说了有我，自然要护你周全。”谢晏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中带了几分叹息：“为你挡剑乃是我自愿，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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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都依靠在他的膛，颌抬起的弧度如天鹅，他的一只手将她环住，垂落的发与她的织，渐不可分彼此，几乎要将她自己的血之中。